紀斯衍冷淡道:「這有你說話的份?」
哪怕他被紀長青趕了出去,也輪不到外人多嘴多舌。
他的笑聲低沉:「沈慧如不過是靠著皮相爬上了紀長青的床,真以為她女兒也會得此殊榮,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也就你個蠢貨會以為她們母女翻了身,你媽上趕著巴結,也不嫌臊得慌。」
紀斯衍同紀長青轉圜多年,深知人類之冷血如紀長青,對骨肉血親尚且如此,何況喻嬈一個陌生人,所謂的寵愛不過是騙人的手段罷了。
男人還想說點什麼,忽地被突如其來的液體刺激到眼睛,待他睜開眼,紀斯衍已經愣在原地,並未看他。
紀斯衍的碎發被打濕,水珠順著額角往下流,他看向身側那一道瘦小的身影,沒人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而喻嬈的眼眶裡含著淚,眼角微微發紅,目不斜視地看著紀斯衍,右手還握著空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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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整個客廳寂靜無聲,都在等著紀斯衍發作。
喻嬈仰著頭,絲毫不畏懼地看著紀斯衍,她的聲音很穩,並不怯:「哥哥不如剛剛就把我丟在路邊的好。」
她慢慢走到桌前放下酒杯,面不改色地離開了客廳,回到了那個房間裡。
留下了錯愕的一群人。
紀斯衍還保持原狀未動,他的視線落在了喻嬈離開的方向,忽而便笑了,沒人明白其中的深意。
這事像個小插曲,之後沒人提及便稀里糊塗地過去了,紀斯衍也灌了幾杯,好在他還清醒。
夢裡他似乎看見喻嬈在他身邊,只是那身影在他眼裡晃來晃去,散散不成型,他沒太在意,便睡了過去。
清晨雨勢漸停,隱隱可以聞到外面飄散進來霧氣。
紀斯衍在沙發上翻了身,被大白的天晃了眼,他極其不耐煩地睜眼,適應了會兒才坐起身。
他清醒後看了眼緊閉的房門,這個時間他也該帶喻嬈回去了。
越過客廳七零八散的人,紀斯衍剛準備開門,猶豫了下去了一樓的浴室。洗漱過後,他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確定沒什麼味了,才過去敲了敲喻嬈的房門。
未得到回應後,紀斯衍試了試門把手,推門而入,才發現裡面空無一人。此時傭人還在別院睡著,沒人知道喻嬈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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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嬈被紀家人找到,已經是次日清晨的事了,她深更半夜從房間出來,趁著所有人醉酒跑了出來。
幸好來時的路是條直行道,並沒那麼彎彎繞繞,她憑著記憶找到了回別墅區的路,終於在天亮之前碰到了認出她的傭人。
喻嬈穿著紀斯衍給她的裙子,但昨夜下了場雨,她還是被風吹的發了高燒。迷迷糊糊間感覺到是沈慧如陪了她一天,她聽見有人告訴紀長青是紀斯衍待她出去的。
半夢半醒之間,她感覺到了紀斯衍的到來。
可她實在是沒什麼力氣睜眼,腦袋沉沉,嘴巴里又苦又澀。
身旁有人在竊竊私語。
「先生這次發了好大的火,以前少爺闖了天大的禍,先生都沒這麼生氣過。咱們以後還是對新來的夫人客氣點,還有這小姐。」
「是啊,雖然我也怕少爺。可是為了一個外姓的這麼說自己的兒子,我聽外面說這位小姐指不定就是先生自己的。」
「有道理,不然誰會做接盤俠,養別人的老婆跟孩子啊。」
喻嬈聽著,艱難地睜開了眼,她望著身旁的傭人,抬了抬手:「扶我起來。」
傭人被她嚇了一跳,連忙將她扶了起來。
喻嬈剛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