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這就去……”周靜美怕惹他不快,連忙應下,上樓幫他找人去了。
……
幾分鐘後,三個人走出教學樓,管燕臨走時把抽屜裡的傘拿出來了,現在卻不敢撐,只能跟著前面的人淋雨。
周靜美還在一個勁地跟他搭話:“遲哥,是森駿讓你來找我的嗎,他出什麼事了?”
“你覺得可能嗎?”遲越勾起唇角,冷笑。
周靜美臉上的笑僵了僵。
也是,森駿為了他的錢,每天趕著舔他還來不及,怎麼敢差遣這位公子爺。很快便張嘴扯開更大的笑,挑眉問:“所以遲哥是特意來找我的?”
遲越沒否認,兩手插兜,輕一聳肩:“來了就知道了。”
溫降隔著很遠的距離就看到雨幕中的那道身影了,心頭微亮,但緊接著就看到他身後的那三個人,眼睫顫了顫,條件反射地轉過頭。
她其實不想看到她們,更不想跟她們對峙,每次想到周靜美的臉,都會讓她的胃裡一陣翻湧。
但遲越徑直走向她,抬指敲了敲車窗,清脆的兩聲,示意她:“下車。”
溫降收緊手指,想說自己不想下車,但他已經帶著那幾個人往後街的小巷走去,沒給她討價還價的機會。
司機見狀,趕緊拿起副駕駛座上的傘,一邊開啟車門一邊提醒:“小姑娘,你先別動,我下來給你開車門。”
溫降深吸了一口氣,只能彎腰從車裡下來。
那把黑色的長柄傘很大,但起了風,雨絲如霧,還是飄飄搖搖地落到她身上。
司機把傘遞到她手上,溫降猶豫片刻後接過,輕聲道了句謝。
小巷的路面還是泥地,下雨後一片溼滑。溫降不想弄髒遲越給她買的新鞋,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
周靜美完全沒想到從遲越車上下來的人會是她。
往常穿著那身破破爛爛的校服也能讓人看出狐媚樣,眼下搖身一變,一身剪裁得當的新裙子,穿著新皮鞋,米色長襪堆在纖細的腳踝上,襯得小腿又長又直,手裡撐著把黑傘,跟大小姐似的,看得人牙齒泛酸。
溫降一路上並沒有抬眼看她,只是安靜地走到遲越身邊,抬高手給他撐傘。
他身上已經溼透,黑髮沾著薄薄一層水汽,顯得眸子更深邃,蒼白的側臉一如白宣繪成,水墨勾勒,清冷孤絕。
遲越感受到她的動作後,低了低頭,自覺伸手接過她手裡的傘,幫她撐著。
兩人並肩而立,黑衣,黑傘,像是生來就要站在一起的。
作者有話說:
關上手機,遲越:什麼梅?
開啟手機:周靜美
關上手機,遲越:李金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