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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眠握著手機,恨不得將它捏碎。儘管哭到哽咽,也不想被傅時醒聽出來。她掐著自己的手臂,強迫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
用盡最後的一點理智,徹底地給他們之間做了了斷。
“傅時醒,就這樣吧。你會遇到比我更好的人。”
你以後的人生都會順風順水,做任何事都能得償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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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的忙碌,很快讓虞眠忘記了前幾天的事情。最近醫院有一位從北京過來做學術研究的呼吸科學家,是傅時醒在北京的老師陳中元先生。
本該接待應該是傅時醒跟著呼吸科的其他醫生一起,而他卻拒絕了院長的要求。
傅時醒的解釋是:“答應過老師,離開以後就沒必要再以師生相稱了,所以還是不要去打擾他老人家了。”
虞眠覺得可惜,卻也沒有插話的餘地。
呼吸科和外科只隔了一層樓,說起來也不遠,虞眠和其他人一樣也好奇陳中元先生的尊容,想上樓去瞅一眼。
可惜這一天實在太忙了,她根本就沒有機會離開護士站,同樣好奇的白茵茵也沒這個機會。
兩人因為上次的事情,關係有了質的變化,白茵茵不會和之前那樣針對她,更多的時候都是很好的態度,後來吃飯也會主動叫上虞眠一起。
下午兩人一塊結伴去呼吸科,可惜陳中元先生已經離開了,而且明天也不會再來住院部,至於下次是什麼時候就得等特殊病人的檢查報告出來了。
兩人只能垂頭喪氣地回去換衣服下班,這剛離開醫院,虞眠就看到門外等著的祁徴海。
距離上次見面已經是幾個月之前,祁徴海年前去執行特殊任務,中途也沒手機聯絡不上。
“呦,男朋友又來了。”
虞眠連忙解釋說:“他不是我男朋友。”
“有事沒事過來,你別告訴我不是。”白茵茵翻了個白眼,“我才不信呢。”
“真不是。”
“那他肯定對你有意思。”白茵茵說,“你要是不喜歡人家儘早說清楚了。算了,你個軟柿子,估計屁都不敢放一個。”
看到祁徴海過來,白茵茵撇了撇嘴先行離開,虞眠略顯尷尬,只能一路小跑過去。
虞眠問:“怎麼直接過來了?”
“驚喜嘛。”祁徴海從懷裡拿出來上次虞眠給他送的生日禮物,“你這玩意兒還真挺好使,保了我一路。”
虞眠笑,她自然知道一個小小的護身符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只不過求個心安罷了。
她把祁徴海當做最好的朋友,自然是不希望他執行任務出什麼事,可以一直平平安安才好。
虞眠問:“你來找我是有事情嗎?”
祁徴海吊兒郎當道:“沒事還不能找你了?走,哥帶你去兜風。”
虞眠累了一天,實在不想跟著祁徴海瞎折騰,偏偏他非得拉著她去看他新買的摩托車。
“走嘛。”祁徴海不依不饒,“很酷,很刺激的。”
虞眠無奈道:“祁徴海,我真的很累。”
想起來白茵茵說的話,她確實應該和祁徴海說清楚,這些年雖然祁徴海沒有正式和她說過喜歡,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
有時候即便她提出來,祁徴海也想辦法把話題扯開,始終不願意提及。似乎只要他不承認,他們這層關係永遠也捅不破。
可祁徴海不懂,虞眠最怕的就是被人議論和反感,明明脾氣不好也要裝好脾氣,這才是她一直沒有挑明的真正原因。
如今不同了,白茵茵說的對,她不該這樣一直拖著不去解釋,哪怕事實是祁徴海一直在逃避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