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就觸在傅時醒的頸間。他的瞳孔放大,把最後一個字連同唾沫一塊嚥了下去。
虞眠也被孟子嚴的突然出現嚇得慌了神,在那一刻彷彿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把她推向了傅時醒。
她就真的如願以償地親到了那顆痣。
從這一刻開始虞眠的體溫因為這動作迅速升騰,從小腿到雙頰,沒有一處能讓她冷靜下來。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充斥著所有的感官,讓她恍不過神來。
“你們……”孟子嚴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兩人,他的手無處安放,在空中亂畫,最終還是捂著眼睛轉了過去。
孟子嚴不斷地默唸離開了辦公室:“我什麼也沒看到,我什麼也沒看到。”
等到孟子嚴離開,辦公室的門關上之後,虞眠也沒起身,她的思緒處於放空的狀態。
這時候她已經懵到說不出話了,她的手還緊緊攥著傅時醒的白大褂,一點動作也不敢有。
傅時醒不是不知道她有多喜歡他的那顆痣,這突然毫無徵兆的親了上去,怎麼看都會讓他誤會她是故意的。
辦公室又再一次陷入寂靜。
最先打破這僵局的是傅時醒,他並未有太大的動作,垂眸看著虞眠那通紅的像是充了血的耳垂,搭在椅子扶手的手指微屈。
他閉了閉眼,沉聲提醒:“人走了。”
虞眠這才被他的聲音拉回現實,她回過神,從傅時醒身上起來,一時無所適從。
“我……。”虞眠尷尬的撓了撓頭,不敢看他,臉頰直髮燙,“對、對不起。”
傅時醒沒看她,扣好領口的扣子,把掉落在身上的白線撿起來放在桌上,淡淡“嗯”了一聲。
這又沒了別的動靜,虞眠站在一旁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她剋制著自己的情緒什麼也沒再說話,拿走桌上的針默默離開了辦公室。
關上了門,傅時醒才有了些動作,他緩緩抬眸,盯著緊閉的門板,不動聲色地勾唇。
……
虞眠離開時連關門都是輕輕關上的,她深知傅時醒這個人有潔癖,最反感和人有太過親密的接觸,何況她還那樣碰到了他。
但願傅時醒不會以為她是故意佔他便宜才好,否則她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了。
回到護士站虞眠才鬆了口氣,她靠在椅子上,全身癱軟無力,看上去精神都不大好了。
虞眠時不時觀察下辦公室那邊的動靜,貌似孟子嚴已經進去了,至於說什麼她已經無從得知了。再三思索,她還是決定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說不定過兩天就誰也不記得這事了。
這時候,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是虞眠的伯母楊亞莉。她看了手機螢幕良久,反應過來才接通了電話。
那頭傳來楊亞莉的聲音,聽上去心情不錯,笑道:“眠眠,最近工作忙嗎?怎麼也不給伯母打個電話,也不見你回家。”
虞眠皺著眉,隨後還是掛上了笑容,讓聲音聽起來沒那麼不耐煩:“工作嘛,哪有不忙的道理。”
楊亞莉:“你這多久沒回來過了?回趟家又要不了多久,昨天你伯父還唸叨你,說想你了。”
“我也想您和伯父。”虞眠玩著桌上的筆,瞎話說的沒一點表情,“等有時間了我回去看您。”
許是聽她鬆了口,楊亞莉笑道:“你伯父讓我問問你今晚回來吃飯不?他特地去超市買了點肉,打算給你做你最愛吃的紅燒肉。”
“今晚嗎?”
“是啊。”
虞眠垂眼,她晚上確實沒什麼事,卻也不想回去。可一想到伯父虞建平,她還是心軟了,只能答應下來。
她笑了笑:“下午我下班回家。”
說起來是家,可哪裡是她的家。
聽到她答應,楊亞莉也沒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