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個跨年夜,虞眠被傅時醒數落了幾個小時,她感覺頭都要炸了,這分明就是給自己找了個管束她的老封建頑固分子。
等傅時醒說教完,他們連跨年倒計時都錯過了。明天靳詩意肯定會問她這晚過得怎麼樣的,到時候她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個死丫頭才行。
熬到深夜他們也累了,虞眠也為了避免尷尬,一個人躲進了浴室裡洗澡,這一進去就是一個半小時。
傅時醒在客廳拿著手機去某乎裡查女孩子第一次有多疼,以及怕疼怎麼辦,倘若真的不行,大不了一直不可以也不是不行。
總之,虞眠受過的苦太多了,他希望和他在一起之後,她永遠不會有哭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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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之後就是傅時醒的生日,去年因為兩人關係並不穩定,這算是虞眠正式給他過得第一個人生日。
虞眠在蛋糕店定好了蛋糕,想要等傅時醒回來給他一個驚喜,可世事難料,傅時醒下班之前安排了一臺手術。
還是祁徴海的手術。
祁徴海執行任務期間中了一槍,因為環境惡劣一直沒能得到救治,他也怕大家擔心忍了下來。等他們回了臨江,傷口已經潰爛發炎,子彈還在裡面沒取出來。
虞眠得到訊息之後,還沒來得及取蛋糕又原路返回直接去了醫院,她到的時候手術還沒結束。
手術室外面除了祁徴海的隊友,阮甜也在。從她的口中虞眠得知,是因為她的原因導致任務差點失敗,祁徴海受了這麼重的傷。
當事人都沒說什麼,其他隊友即便是生氣也不好怪她,虞眠只能安慰她,讓她不要傷心。
“萬一傷到骨頭怎麼辦?”阮甜擔心道,“要不要聯絡骨科呀?”
虞眠倒不是很擔心,她相信傅時醒的能力,也相信祁徴海那麼厲害肯定挺得過去。
更何況她自己心裡也有底,清楚知道不會有什麼事,不然其他的隊友也不會這麼淡定地在玩遊戲。
除了阮甜,真就沒一個擔心的。
虞眠為了分散阮甜的注意力就開始主動聊天,注意到她手腕上的手鍊,她說道:“你這個手鍊還挺好看的。”
“這個嘛?”阮甜舉了舉手腕,這才笑著說,“祁徴海送我的。”
“他還知道送你這個?”
虞眠記得,祁徴海這麼多年給她的生日禮物不是防狼噴霧就是各種防身用具,哪裡給她送女孩子喜歡的。
注意到阮甜的表情,虞眠總覺得他兩有戲,只不過年紀差了稍微大了些,也不知道能不能在一塊。
虞眠沒有八卦他們的事,一直陪著阮甜到了手術結束,等傅時醒出來,她看到傅時醒的眼神渙散,看樣子是累壞了。
她上前詢問:“手術怎麼樣?”
“嗯,成功了。”傅時醒嘆了嘆氣,“以後要是他再受傷,別讓我主刀了。”
虞眠剛剛聽阮甜提起,是祁徴海主動掛的傅時醒的號,給傅時醒折騰的不輕。
“出什麼事了嗎?”
傅時醒不會是在工作上任性的人,能讓他說這種話,看樣子祁徴海不知道又在裡面做了什麼氣人的事。
祁徴海被推出來的時候雖說氣色不太好,唇色發白,但人確實是真的欠:“傅醫生,辛苦啊。”
傅時醒瞪了他一眼,沒說話。
後來聽祁徴海過來嘲諷,虞眠才知道,手術期間祁徴海一直在講話,吵的傅時醒頭疼。
雖說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能讓傅時醒這般厭煩,他也是厲害。兩個人高中就針鋒相對,誰也不讓誰,一個靠毒舌,一個靠厚臉皮。
即便是這麼鬧,兩人關係倒不是一般的鐵,一起喝酒也是常事。
祁徴海如今待在病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