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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到一半,棠念才意識到自己的話有多囉嗦,沈硯深這麼大一人,怎麼可能連這個都不知道,何況他吃點剩菜剩飯也死不了。
沈硯深喝了口雪梨湯,放下勺子,懶懶地靠在椅背上,他的姿態散漫,唇角魏微微上揚:“這麼關心我?”
棠念沒有說話,臨走前又給沈硯深測了一次體溫,確認已經退燒才離開。
等棠念走後,沈硯深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面的背影,苦笑了聲:“還真是頭也不回。”
他在原地站了很久,回過神時,院子裡重新響起門鈴聲,他開了門,讓門外的人進來。
尤柯穿的少,一進門就開始發牢騷:“開個門怎麼這麼慢,冷死我了。”
“你來做什麼?”
尤柯聞著味去了餐廳,看見雪梨湯還冒著熱氣,調侃道:“當然來視察工作啊,看看棠醫生有沒有把您老照顧好。”
說著,尤柯去廚房拿了雙筷子,夾了片青菜葉嚐了一口,剛碰到舌尖就被鹹的吐了出來。
“我艹!大哥,這你怎麼吃的下去的。”
沈硯深還看著棠念離開的方向,嗓音淡淡地回:“我生病了,嘗不出來鹹淡。”
“您那位大廚也嘗不出來嗎?”尤柯猛喝了一杯水,“你兩還真是絕配啊,這菜齁鹹,比我媽做的都難吃,你要真想跟她過一輩子我建議你婚前去把舌頭剁了。”
“借你吉言了。”
沈硯深只聽自己想聽的。
尤柯翻了個白眼,無語極了,隨後又問:“怎麼樣啊?”
“什麼怎麼樣?”
“你兩談的呀,你別說我把人給你求過來你就使喚人給你做個飯?”
“至少看出她一個態度吧。”沈硯深走過來,開啟煙盒點了根菸,“謝了兄弟。”
“客氣。”尤柯說,“我也不全是為了你啊,棠念不在的這幾年,蔣南一也不怎麼跟我聯絡了。”
沈硯深垂眸,靜默許久,才道:“又下雪了。”
–
棠念打車去了蔣南一說的地,路上天空再次飄起了雪花,腦海裡滿是沈硯深生病時的模樣,委屈又可憐。
該說不說她真的心軟了,至少在回來以後失去了外婆,她留在這個城市的東西已經不多了。
蔣南一算一個,剩下的貌似真的只有沈硯深了。
棠念陷入沉思,直到司機師傅將她的思緒打斷,她才瞬間回過神,道了聲謝後推門下車。
寒冬的天總是暗的很快,棠念離開沈硯深家時天還亮著,這會兒已經變成黑夜了,天空總是霧濛濛的。
雪落了一層,不過只是短暫的下了會兒。外面天挺冷的,棠念先去旁邊買了兩杯熱奶茶,再進了餐廳。
餐廳裡人不少,幾乎是座無虛席,想著也是臨近春節,不少人放了年假,街道也到處都是人。
蔣南一有先見之明,提前定了位子,她們的位置在邊上的一個角落裡,不易被人打擾。
棠念過去放下包,把奶茶遞給她。
蔣南一開門見山道:“我聽說你去看沈硯深了,說說唄。”
“尤柯來找我,說他病了。”棠念把所有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棠念,“我只是沒想到……”
蔣南一涮著肉,隨口說:“其實我也沒想到。”
棠念一愣:“什麼?”
“沒怎麼。”蔣南一說,“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不知道。”棠念低垂著眼,“可能見到他以後會有所動搖,但我不想回到以前了。”
蔣南一看著棠念,不想她為這些事為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