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情,他怎麼會真的任由這場官司,眼睜睜看著夏嵐坐牢,且多年未曾找過她的麻煩,一切就像是真的終結一般。
“阿硯這孩子,性子像他媽,固執又彆扭,容易鑽牛角尖,平時他要是有什麼做的不好的,還請棠醫生海涵。作為父親,我是不合格的,只能同你講這些,也算是我彌補曾經從前的錯處。”
棠念抬眼,看著沈正松,淡淡道:“您也用不著跟我演‘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那一套,供體還沒找到,一切都別太早下定論,要真覺得虧欠,就別隻動嘴皮子。”
臨走前,棠念還是丟下一句。
“您覺得還能拿什麼才能彌補他呢?”
這麼多年從未替沈硯深想過,如今老了老了倒是端起父親的架子,棠念實在看不慣這種行為,嘴上也沒句好話。
棠念把這事告訴了蔣南一,倒是惹得蔣南一大笑起來,說她要不是醫生,恐怕都能說出讓沈正松以死謝罪的話了。
蔣南一笑說:“我發現你現在攻擊力很強啊,比以前那個小烏龜好多了。”
棠念罵她:“你才是烏龜。”
晚上棠念翻來覆去睡不著,腦海裡全是沈正松說的那些話,最終還是沒忍住,給沈硯深打了電話。
沈硯深剛忙完工作準備去洗漱,看到是棠唸的電話直接接通。
“這麼晚還不睡?”
棠念縮在被子裡,抱著手機,低聲問他:“你因為我媽的事,去求過他嗎?”
沈硯深沉默一陣,問道:“他跟你說的?”
“嗯,你怎麼都不告訴我?”
沈硯深滿不在乎的語氣,笑說:“當時都分手了,提那個幹嘛。”
“跟我抱怨嗎?”棠念無奈笑了聲,“我是想問現在呢?為什麼從來不跟我說起。”
“還不簡單嗎?”沈硯深沒有隱瞞,“不想你是因為感激才跟我在一起,我要你像以前一樣喜歡我。”
棠念說:“那你還跟我裝病。”
“這不一樣。”
說完,沈硯深還想說些別的,聽筒裡傳來很輕的抽泣聲,他頓住,“你在哭嗎?”
棠念擦了擦眼角的淚珠,小聲說道:“你會不會怪我當初太狠心了?”
“說不怪是假的。”沈硯深說,“可是能怎麼辦,棠念,我沒辦法對你做到視而不見。”
哪怕後來棠念回國,他也曾想過就這樣吧,可齊沂川的一句話他便不管不顧了,那一刻他就知道這輩子算是完了。
棠唸的聲音悶悶的:“笨蛋。”
“你就為這事哭啊?”沈硯深笑的漫不經心,“是我那時忽略了你的感受,所以無論你怎麼對我,都是我應得的。”
棠念還是不停地罵他笨蛋。
……
週六,棠念在家休息,和沈硯深約好了嘗試著提高下廚藝,反正也沒事,他有錢也可以任她造。
蔣南一徹底看不下去,說道:“你兩這跟談了有什麼區別?”
棠念反駁道:“沒談。”
“還是你們會玩。”
棠念沒有回答。
過了會兒,蔣南一突然問道:“念念,你知道我為什麼後來不怎麼反對你和沈硯深的事了嗎?”
棠念不解:“為什麼?”
“其實,你離開後,我去找過沈硯深一次。”
那時蔣南一氣不過,跑去找沈硯深吵架,希望能發洩自己心中的氣憤,卻發現了一樣東西。
一張照片,是棠念戴著粉色假髮的照片。
棠念愣了下,問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