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丟了,卻被棠念一把搶了過來。
棠念心裡莫名的火大,卻又無從發洩,只能忍著怒火去給沈硯深擦拭臉上的灰塵。她咬著牙,委屈的要死,半天才罵了一句自以為很厲害的話。
“有病。”
沈硯深笑了下,胸腔跟著顫動,他扯了扯嘴角,語調依舊平淡:“棠念,你有膽子罵我?”
“嗯。”
棠念沒有否認。
“為什麼?”沈硯深偏著頭,抬眸去看棠唸的眼睛,她垂著眼,眼淚似乎在眼眶打轉。他怔了一秒,慌忙說道,“你罵我還這麼委屈啊。”
聞言,棠念生生將眼淚憋了回去,她站起身,把剩下的溼巾都塞到沈硯深掌心,聲音軟軟的:“你以後,可以不要打架了嗎?”
沈硯深無所謂地笑了聲:“那在這等著別人揍我?”
“是誰在欺負你?”棠念認真說,“可以報警,找老師,我會為你作證。”
“沒人欺負我。”沈硯深別過臉,忽地又轉過頭問,“難道有天別人說我殺了人你也……”
棠念不等沈硯深說完,直接回答道:“我會。”
沈硯深眼神頓住,隨即換回那一副吊兒郎當地模樣,眼底溢位明朗的笑意:“被你看到我這狼狽樣,挺丟人其實。”
話題這樣輕易被扯開。
“不會。”棠念並不這麼想,“那天我被棠靜晚堵在學校,你也看到了我那樣狼狽。”
沈硯深扯唇笑著,笑意混著幾分說不清的情緒,他的聲音啞啞的:“那扯平了。”
棠念點點頭:“嗯,扯平。”
離開巷子,棠念著急回家給羅如梅打影片電話,不能看著沈硯深去醫院,臨走前千叮嚀萬囑咐他一定要去醫院檢視傷口。
看著棠念上車一步一回頭,沈硯深抬了抬下巴催她,語氣懶散:“車要走了。”
等車走遠,沈硯深打電話給齊沂川,問了他在哪,自己打了個車過去。他到地方時人都在,林盛率先看見他的傷口,立刻跑了上來。
“硯哥,你怎麼傷成這樣?”
沈硯深累的不行,往沙發裡一躺,閉著眼回應:“沒怎麼,來的路上碰見幾個瘋子。”
齊沂川斂了笑意,問道:“又是明晝?”
“大概。”沈硯深聳了聳肩,不甚在意,“他沒露面,到了我爸那也說不了他什麼。”
“艹。”尤柯氣的踢了一腳旁邊的易拉罐罵道,“要不是阿硯不讓我們動他,我非教他怎麼做人不可。”
林盛氣憤道:“你說這些有什麼用?明晝轉頭朝著硯哥他爸告一狀,不還是硯哥收拾你這爛攤子,誰讓硯哥他爸……”
語落,所有人都沉默了一陣,通通看向一旁的沈硯深。
沈硯深緩過神來,睜開眼,盯著天花板傻笑起來,同方才死寂的氛圍分裂開來。
尤柯不可置信地說道:“完了,被打傻了。”
齊沂川表情古怪:“我怎麼覺著他被打了不僅不氣,還挺爽的。”他湊近,提著沈硯深的手給所有人展示說,“不打算解釋解釋?”
尤柯的關注點更為特別,誇張道:“不是吧,這蝴蝶結這麼醜誰給系的?”
“閉上你那臭嘴。”沈硯深扯了下手臂,懶得去參與他們方才的話題,只懶懶散散地說了句,“好看著呢。”
齊沂川撇了撇嘴,說:“得,姑娘系的。”
沒幾分鐘,沈硯深放手邊的手機螢幕突然亮了下,他劃開鎖屏,是棠念發來的簡訊。
“我看看誰。”尤柯快一步湊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