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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柯轉身要走,又折了回來,問道:“你那同事,姓明的,不是什麼好人你跟他還是少來往比較好。”
棠念看了眼尤柯,眼神鋒利,沒有開口。
尤柯被她的眼神看的不自在,立刻就慫了,忙說:“我錯了,說好的事別彼岸花就成。”
“嗯。”
說完,棠念頭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科室,明晝正和病人家屬在討論病情,他的聲線柔和,看上去比誰都脾氣好,實在看不出尤柯所說的話是哪來的依據。
正想著,棠念才反應過來,尤柯怎麼認識的明晝?方才沒問,這會兒倒是問不出口了。
棠念回到位置上,拿著餘嘉嘉早上的檢查報告登記,沒再想旁的事。
為避免尤柯再來打擾,也想盡快解決她和沈硯深的事,棠念隔天下午特地請了半天假,在路上買了點水果去看他。
沈硯深待的別墅是以前棠念去過的,地址她記不大清了,還是找尤柯重新要來的定位。
尤柯發了定位,有些感慨:“你還真是挺沒人情味的,他以前那麼護著你……”
剩下的話,他沒繼續了。
棠念知道在他們眼裡,一開始招惹的是她,說分開的也是,自然是招人記恨的。
她沒多說什麼,只回了句:“知道了。”
棠念打車來到沈硯深家門外,她只來過幾次,又過去八年,也確實記不清是哪家了。她仔細對了對門牌號,確認沒錯,才按了門鈴。
裡面許久沒人回應,棠念只好輸了尤柯告訴她的密碼,很快門就開了,她小心翼翼地走進去,裡面傳來濃重的酒精味道。
棠念掃了一眼客廳,沒看見人,以為是在樓上房間,她剛要上去,聽見沙發那裡傳來動靜。
棠念循著聲音走近,才發現在沙發下面坐著沈硯深,周圍放滿了空的酒瓶。
他穿著白色襯衫,半靠著沙發,領口敞開著,頭發亂糟糟的,額前的碎髮散落在眼睫處,活脫像個頹然的藝術家。
看見棠念,沈硯深眼裡閃過一絲驚喜,卻說不出話來了,只低著頭,問她:“怎麼會過來?”
棠念沒有隱瞞,直接說明來由:“尤柯讓我來的。”
“是麼。”沈硯深自嘲地笑了笑,“來了,然後呢?”
棠念沒有拿走他手裡的酒瓶,好似這裡的一切都與她無關,她靜靜地看著沈硯深的臉,沉默了很久。
她打量著沈硯深,看見他臉頰微紅,這裡面沒開空調,他卻穿的單薄,渾身都在顫抖著,她伸手去摸他的額頭,還未靠近就已經感受到他身上散發的熱氣。
他發燒了。
棠念出於職業本能也不會這樣放著沈硯深不管不顧,只能照顧病人似的將人扶起來放到沙發上躺著。
沈硯深已經沒什麼力氣,整個人往下掉的厲害,重重摔在沙發上,他的聲音沙啞無力:“你不用管,扛一扛就過去了。”
“我只是為了我自己好受點。”棠念沒理會他的話,“你以為我願意來這看你這個樣子嗎?”
聞言,沈硯深微微睜眼,一時啞然:“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棠念原本要說的話在對上沈硯深的目光時嚥了回去,她還是沒法對生病的人太過狠心
她起身去冰箱裡拿冰塊,開啟冰箱,裡面幾乎沒什麼東西,只放著一盒沒有開封的蘋果汁。
棠念愣了下,看了眼生產日期,是上個月產的,她回頭望著客廳,呼吸變得沉重起來。
沈硯深平時不喝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