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紋身你不疼嗎?」沈知意翻到了在紋身店的照片,「也不知道我當時怎麼想的,讓你紋手腕。」
「你說,紋在手腕上,洗起來也麻煩。」梁嶼南捏住她的指尖,放在自己的紋身上,「這樣萬一有一天我們分手了,無論我的哪個現任看到,都會吃醋和生氣。」
沈知意睜大眼睛:「我真這麼說的啊?」
她是真想不到自己以前是這樣的,不過這辦法確實好用,她裝作不在意,其實心裡氣急了,哪裡會有女人會允許自己老公留著前任名字的紋身。
「你以前……」梁嶼南欲言又止,最後換了個不錯的詞來形容,「古靈精怪的。」
「是瘋子才對吧?」
哪有逼人在手腕紋身的,萬一出個什麼事,她才要後悔死。
沈知意握住梁嶼南的手腕,貼在側臉,心疼地問:「那你都不能拒絕嗎?」
「拒絕,你會跟我分手。」梁嶼南的手腕感受著她臉頰的溫度,心軟了幾分,「我捨不得。」
「疼嗎?」
「剛開始幾天挺疼的,後來就沒事了。」
「我哥知道以後肯定罵我了吧?」
「沈一清的脾氣,你比我瞭解的。」
沈知意倒吸一口冷氣,她哪裡是瞭解,她已經可以想像沈一清打她的畫面了。不過沈知意是妹妹,他或許會下手輕點,但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別的我哥不知道了吧?」沈知意還是有些怕,「但願我就幹過這一件蠢事。」
「後來,我沒再跟他提過你了。」梁嶼南伸手,捧著沈知意的臉,指尖輕輕摩挲,「其實這些我都不覺得怎麼,至少能讓我看出你那時是愛我的。」
沈知意反駁道:「我才不要這樣愛你。」
愛從來不是用這些來證明,那隻能算是佔有慾,是禁錮,從來都不是愛的表現。
愛應當是執著而沉默的。
第三十五章 「我願意。」
到了年末,實習期也快結束,沈知意聽b組的人都在說周希悅實習期之後會被調去北城,至於做什麼,人事那邊並沒有給出明確答覆。這事目前只是傳言,還未敲定。
按道理實習期結束之後,她們兩個都會自動轉正,周希悅會接替付晨的位子轉到a組,突然傳出這種訊息,她難免會慌張。
沈知意也不明其中緣由,她後來一直對周希悅的事情不感興趣,這次自然不會多問什麼,只是周希悅總是不願放過她。
上午沈知意還在畫圖,周希悅便過來喊她出去,她本不想理會,無奈周圍同事都被周希悅的聲音吸引看過來,她只好跟著出去。
到了茶水間,周希悅帶上門,上次在走廊被許多人圍觀,她這次明顯小心了許多。
沈知意不想說廢話,冷冷道:「什麼事?」
「是你把我調去北城?」周希悅問,「不是說只要我不打擾你就可以嗎?」
沈知意蹙眉,很是厭煩:「說重點。」
「今天人事喊我過去,說是梁組長器重我,要我去北城。」周希悅倒是委屈,「北城偏遠,何況那裡的情況公司誰不知道?我要是去了,除了做雜活還能做什麼?」
周希悅想盡一切辦法想往上爬,只有留在大中華區總部,才有機會接觸到巴黎的高層,何況如今公司就有一個巴黎來的調香師,她哪裡肯放過這個機會。
「所以你覺得是我讓梁嶼南這麼做的?」沈知意笑她,「我還不至於這麼損。」
沈知意確實介意周希悅害得自己車禍失憶,甚至和梁嶼南錯過,但這只能說是間接導致,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他們自己。她很清楚這一點,也不會拿工作來開玩笑,所以不會對周希悅怎麼樣,倒是周希悅如同驚弓之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