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
「去醫院啊,你別裝自己沒事,生病了就要看醫生,你真以為自己是鐵打的啊。」
陸青桉實在是沒力氣,整個人倒在梁昭月身上,額頭和後背冒了許多虛汗,他有氣無力道:「有家庭醫生,你再拉下去,我真的會死的。」
梁昭月一怔,這才反應過來,她見慣了梁晨星發病,多年來,一碰到身邊人生病總是慌不擇路,腦子裡亂成一團。
「對不起,我忘了。」
她鬆了口氣,扶著陸青桉重新躺下,下樓找保姆說明情況,打電話讓家庭醫生儘快過來,按照陸青桉所說的,務必不要驚動陸家的長輩。
等家庭醫生過來,梁昭月已經讓保姆煮了白粥端上去,打算等涼一些,扶他起來吃點。
家庭醫生來看過後,確認陸青桉因為昨晚著涼受了風寒,好在沒什麼大礙,吃了藥睡一覺,等退燒就好。
送走了家庭醫生,梁昭月回來陸青桉房間,餵他喝了白粥,又看著他吃了藥,耐著性子去哄他休息。
此時藥勁還未上來,陸青桉又剛吃了東西,沒什麼睏意,便有一句沒一句的瞎聊。
梁昭月抬手摸了摸陸青桉的額頭:「怎麼還是這麼燙。」
陸青桉說:「沒那麼快。」
「你昨晚出去了?」
「沒有。」
梁昭月皺眉,問道:「那你怎麼會著涼?這麼大人了睡覺還亂踢被子,還是我睡覺比較安分,就不會生病。」
陸青桉笑了聲:「是麼?我怎麼記著有人都讀高中了,睡覺還會從床上掉下來?」
「哪有啊!」梁昭月瞬間急眼,「那是床太小了,再說了,我十八歲的事你拿出來說,你犯規啦。」
「好,我的錯。」
「哎呀,好了好了。」梁昭月幫他壓了壓旁邊漏風的被子,「看在你生病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她跑下樓找了把水果刀來,有模有樣的給陸青桉削蘋果,只是她不曾做過這些,操作起來有些困難。
陸青桉在一旁看著他,藥效漸漸有了作用,他的眼皮越發的沉,意識渙散,眼前出現模糊的畫面。
他想,自己大概是在做夢了。
梁昭月削完蘋果才發現陸青桉已經睡過去了,她看著手裡的蘋果,只能自己咬了一口,惋惜道:「看來你沒有這個福氣啊,能吃到我削的水果。」
到了中午午飯時間,保姆為陸青桉做了一桌養生餐。
梁昭月上樓去叫陸青桉起床,他還未睡醒,只是額頭浸了層薄汗,單看氣色卻已經恢復了不少。
她去浴室找了毛巾用熱水打濕,擦了擦陸青桉額頭的汗,順便抬手碰了碰他的側臉,說道:「別睡了,吃飯。」
陸青桉聽見動靜,微微睜眼,沉著聲音「嗯」了一聲。
梁昭月放下毛巾,抬手在他額頭試了試體溫,確認已經退燒。
許是這一切不那麼現實,畢竟她梁昭月怎麼會照顧人,陸青桉的目光沉沉,默不作聲地看著她。
梁昭月察覺他的視線,不解問:「怎麼了?還是沒力氣?」
陸青桉搖頭,只看她。
「不會是燒壞腦子了吧。」梁昭月彎了彎腰,準備伸手去扶他,「傻子也要吃飯的,給我起來。」
陸青桉卻一手禁錮住她,他伸手將人放倒在床上,雙手撐在她的兩側,指尖穿過她的發梢。
梁昭月抿了抿唇,聲音有些慌張:「陸青桉?」
他的目光黯淡,因生病撐不了多久,身體無力地倒在梁昭月的身上,他的唇靠近她的脖頸,呼吸深重:「昭昭,我把感冒傳給你。」
「好不好?」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