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昭月被陸青桉叫醒,她睡得發懵,邊下長梯邊打瞌睡,一不小心摔了個踉蹌,幸好有陸青桉在後頭跟著,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的胳膊。
「注意看路。」
梁昭月「嗯」了一聲,抬了下胳膊,從陸青桉手裡移開,繼續往下走。她也不清楚自己在鬧什麼脾氣,許是無法探知陸青桉的心意,又或是越接近江城,她的負罪感就越重。
一想到快要見到梁晨星,她越是無法心安,只是有些事她做了,就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離了機場,梁昭月讓陸青桉把車開到宋知悠那,她暫時還不打算回去。
陸青桉也沒多說什麼,讓司機照做。
安靜了一路,快到宋知悠樓下,陸青桉才終於開口:「你在彆扭什麼?」
「沒什麼。」梁昭月說,「回來的路上突然想通了,我本就是個沒有道德底線的人。我只是現在才選擇接受了這一點。」
陸青桉笑說:「你對自己的認知未免太晚了些。」
「所以——」梁昭月突然湊過來,指尖碰著他的下顎,「我不打算放過你。」
說著,車停了下來。
梁昭月笑著,推了車門下去。
上樓到了宋知悠家門外,依舊是還未抬手敲門,已經有人將門開啟。
從下機開始,兩人一直有保持聯絡,所以宋知悠早早看見她的身影,計算著時間開門。
宋知悠見她蔫了吧唧的,笑問:「這又怎麼了?」
梁昭月懶懶地靠在沙發上,沒精打採道:「我不明白,他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啊?」
「你前幾天不是還篤定?」
梁昭月嘆氣說:「太難猜了,這男人現在學會釣魚了,跟誰學壞的啊。」
宋知悠拍了下樑昭月的額頭:「跟你啊,還問?」
「煩死了。」
宋知悠並不是事事都聽梁昭月的,擔心她會反悔,便問道:「那你現在怎麼想的?」
「我能怎麼想?」梁昭月說,「事已至此,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你想好了嗎?」宋知悠不放心,「我記得你說過,星星喜歡陸青桉,你要真這麼做了,她或許會恨你一輩子。」
梁昭月垂下目光:「我知道,但我不會後悔了,一個男人而已,她會理解我的。」
宋知悠說:「但願吧,那記者?」
「你不會還沒聯絡吧?」
「那倒沒有,只是差你一句話。」
宋知悠從前是做樂隊的,當初簽公司時認識了不少娛記,對她而言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訊息放出去,不過一夜的事,梁昭月和陸青桉在長白山所有的行蹤傳遍了整個江城。
此時的梁家,梁雲鴻在家裡發了好大的脾氣,他無法去怪罪陸家,朝著陸青桉開罪,只能怪梁昭月太過無法無天。
而陸家這邊,自然也是一樣。
梁昭月還躲在宋知悠家裡,在陳姝秋的一系列轟炸中,她接到了陸青桉的電話,他正在宋知悠公寓樓下,讓她出來見一面。
她的目的快要達成,這時候陸青桉要求見面,她自然不能退縮,很快換了衣服下樓。
上了車,陸青桉坐在後排,司機很識趣地離開,謊稱自己要去附近買瓶水,便下了車。
車內留下兩人,陸青桉神色凝重,目光冷若冰霜,許久也不曾開口。
梁昭月不緊不慢道:「叫我下來又不說話,怎麼?想我了?」
「你做的?」陸青桉薄唇輕言,「從商人角度來看,手段太過拙劣。」
「手段不要緊,結果最重要。」
陸青桉聲線冷硬:「我倒要聽聽看,你所說的結果。」
「當然是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