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桉否認:「說多了反而影響你的心情,不提這個了,方才父親有沒有嚇到你?」
「怎麼可能沒嚇到啊?」梁昭月翻了個白眼,盤腿坐在床上,「要不是沒反應過來我真的會罵髒話的。」
陸青桉笑了笑:「那場面或許會一發不可收拾。」
「當然了,我以前在家也這麼鬧過……」說著,梁昭月頓了下,臉色陡然沉了幾分,「好像也沒用。」
梁昭月很早就明白,反抗只會迎來更慘痛的教訓,她張揚舞爪地面對所有人,為的不過是不會傷到自己。
就像是叢林裡遇見人類的野獸,她唯一能做的只有露出尖銳的牙齒,逐漸習慣自己並不溫順,對於對方是否無辜,她並不關心。
她只在乎自己。
有了陸青桉的承諾,梁昭月才真的開始消停下來,原本她打算要他簽個協議,後來想想他並非出爾反爾的人,便直接作罷。
梁昭月在家悶了幾天,惡補了十幾部狗血家庭連續劇,學著怎麼樣才能做一個合格的妻子。
對此,宋知悠表示:「我看你是神經出問題了,不然怎麼會想到要做賢妻良母的?你是誰?梁昭月誒,你不會告訴我以後蹦迪喝酒你都不陪我了吧?」
「當然啊。」梁昭月正讓人洗自己才做不久的美甲,「我只要堅持到專案結束,我的天,我彷彿看到幾千億在向我招手。」
「我覺得你在做夢。」
梁昭月「嘁」了一聲:「我發財你不高興啊?」
「高興啊。」宋知悠說,「我只是擔心高興過頭,你又被騙了。你忘了他是怎麼騙你結婚的了嘛?你不會還想被騙第二次吧,我是該說你單純呢,還是傻逼啊。」
「我看著挺真誠的。」梁昭月說,「總之呢,信他不會吃虧,我幹嘛不信他一次。」
「怎麼說呢。」宋知悠皺眉,「說不上來,怪怪的。」
梁昭月做好護甲,仔細看了看自己光禿禿的指甲,笑說:「其實這麼看也還不錯。」
離開美甲店,兩人一起去商圈逛了逛,邊走邊聊著關於和陸青桉的約定,說到底只不過是他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罷了。
梁昭月挎著包,一手挽著宋知悠,說起最近發生的事情:「對了悠悠,你路子多人脈廣,能不能幫我打聽打聽陸家的事?」
「陸家?」宋知悠說,「你是看我家在江城待不下去了是吧?不過你要打聽什麼事?」
梁昭月看她一眼:「你不如前面那句話收回真的是。就是我總覺得,他們家不像表面看著那麼和諧,好像陸青桉和他父親,還有兩位大哥有種很奇妙的磁場。」
「女人的直覺?」
梁昭月抿了抿唇,很認真道:「對,是女人的直覺。」
「陸家回江城不久,關於他們家的訊息其實蠻少的,而且他們家比較封閉,對外的資料真的不多。不過我之前有聽說過一個傳聞,就是陸青桉的父親有過前妻,和現在的這位夫人是二婚。」
「這也太扯了吧?」梁昭月說,「陸青桉跟我說過啊,母親一直想要一個女兒,很可惜三胎都是男生。」
「所以說是傳聞嘛,不過你沒發現嗎?陸夫人看上去比同齡人年輕不少,而且陸總本人和他那兩位哥哥一點都不像好嗎?」
梁昭月一時愣住:「離譜,你怎麼現在才跟我說這些?」
「拜託,這種道聽途說的八卦,你如果不問我,我幹嘛沒事瞎說八道啊。」宋知悠低聲說,「你剛剛不問我,我壓根沒想起來。」
「這真的假的啊。」
梁昭月微張著唇,想起文善華在陸家的謹小慎微和陸令驍令人髮指的作為,以及陸青桉的熟視無睹。
這其中關係錯綜複雜,她一時也亂了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