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失眠了?」梁昭月趴在陽臺的欄杆上,託著腮自言自語,「果然年紀大精神狀況不太好,不會得老年病了吧?」
她想了想,又覺得不妥:「他要是得了老年病那我成什麼了?不行不行,我還那麼年輕,可不能早早當了寡婦。」
梁昭月深吸一口氣,雙手合十對著月亮許願:「親愛的月亮神啊,拜託保佑陸青桉身體健康萬事如意,大吉大利恭喜發財,有錢都給我花,沒錢也給我花。」
許完願,梁昭月心滿意足地離開了陽臺,絲毫沒有意識到這樣開放式的陽臺,沒有實在的遮擋物,她的聲音很輕易便傳了出去。
在那樹影后傳來一陣笑聲,很輕,輕到幾乎沒有存在感。
……
夜裡,梁昭月弓著身子,蜷縮在床上,睡得神志不清時,恍惚間看到了陸青桉在她的身邊。
她沒有抵抗,只是抬手摸著他頸間的紅色領帶,她輕聲道:「很漂亮。」
「喜歡?」
陸青桉鬆了領帶,將領帶拋在梁昭月的眼睛處,遮擋著她的視線,低下頭,輕吻著她的唇。
梁昭月的眼前只有虛晃的身影,耳邊是陸青桉意味不明的笑,她下意識抬起了下巴,一剎間,思緒跟著癱軟。
陸青桉重新拾起領帶,纏繞在梁昭月的手腕上,他在她的耳邊低聲說:「昭昭,綁起來好不好?」
梁昭月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點頭,她看到陸青桉慢慢往下,抬起她的大腿,俯下身來,在她的腳背落下一吻。
像是意識到什麼,梁昭月大喊一聲,猛地從床墊上坐起,她環視周圍,依舊是看不清光亮的黑夜。
沒有陸青桉。
梁昭月嘗試著開口,可喉間幹癢,她艱難地發聲,這才確實剛剛只是一個夢罷了。
她回想起夢裡那一幕,陸青桉的眼神冷靜清明,沒什麼溫度,偏偏是這情緒,要她覺得——彷彿是被他用這目光操/了一般。
梁昭月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甚至開始回味起夢裡的感覺,她小心吞嚥了下,似乎也不賴。
她回過神,抬手朝自己輕輕扇了一巴掌,狠狠鄙視了自己的行為。
「花痴嘛不是。」
梁昭月又躺了回去,還一直唸叨不停。
「睡覺睡覺,眉喜眼笑。」
「不想了不想了,早晚被男人害死。」
隔天一早,梁昭月一直睡到陸青桉來喊她起床一起回陸家吃早飯。
外頭下起了小雨,雨水打在樹葉,聲音沙沙吵在耳邊,梁昭月難得沒有暴躁的起床氣。
這樣舒適的氛圍下,梁昭月在床上打了個滾,伸了個懶腰,對著門外的人喊道:「就來。」
梁昭月套上睡袍,跑去給陸青桉開門,全然忘記了自己腳腕的領帶,直到他一直盯著她的腳腕看,她才反應過來。
她連忙取下來,解釋說:「應該是睡覺不小心纏上了。」
「嗯。」陸青桉沒說什麼,拉了下她左肩掉下來的領子,「收拾下,帶你回家。」
「回家?」梁昭月一時詫異,「哦差點忘了,現在你家也是我家了。」
等梁昭月洗漱出來,陸青桉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儼然一副很老派的模樣,她一時接受不了便吐槽說:「你能不跟我爸似的嗎?」
「……」
陸青桉抬眼,不大理解自己哪裡像個上了年紀的中年人了。
「我是說,」梁昭月指了指報紙,「現在就老年人看報紙。」
陸青桉合上報紙,端起咖啡杯,笑說:「刻板印象。吃什麼?我叫人送上來。」
梁昭月看他:「你看著安排吧。」說完,她從桌上找來吹風機,忽地想到什麼,轉頭去看陸青桉,「要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