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陸青桉跟著起身,「出去等他吧,省點時間。」
「好。」
兩人離開休息室,走了偏門,途中需要路過一個後花園,這會兒人都在宴會廳,基本沒人會看見他們。
他們剛到後花園,便聽見假山另一邊有男女的交談聲,聽著似乎是對小情侶。
但梁昭月不信,若真是情侶,何必在這偷偷摸摸,以她八卦的性子,自然不想錯過這齣好戲。
陸青桉的教養不許,但又拿梁昭月沒轍,只能強迫自己不去聽。
夜裡寂靜無聲,梁昭月聽的清楚。
女人嬌嗔道:「不是說喜歡我?幹嘛還要和那個什麼大小姐聯姻?」
男人笑說:「我這不是沒辦法,家裡產業都是我大哥在打理,我要不是不和那個女人結婚,可拿什麼養你呀寶貝。」
梁昭月聽了直想吐,對著陸青桉做了一個快吐的表情,小聲說道:「也不知道誰家的這麼倒黴,攤上這麼個賤/男人。」
那頭安靜了一會兒,時不時傳來男女之間的喘息聲,隨後女人又說:「那要是你們結婚,我們被她發現了怎麼辦?」
男人聽著似乎意猶未盡:「我還怕她?再說了,這種事多正常,各玩各的罷了。」
女人委屈道:「聽說那個梁家大小姐脾氣暴躁,我怕她容不下我,方才我還看見她和人打起來,好怕啊……」
梁家大小姐……
方才跟人打起來……
那不就是她梁昭月。
一瞬間,她的笑容僵在臉上,倒是上方傳來一陣很輕的笑聲,她咬著下唇,瞪了陸青桉一眼。
「你笑什麼,那傻缺是你連襟。」
語落,陸青桉臉色微滯:「真打算嫁他?」
「他不是都說了,各玩各的。」梁昭月雖生氣,卻也並不覺得如何,「只要別鬧到明面上,都好說。」
陸青桉沒什麼表情:「你倒是看得開。」
「不是看得開。」梁昭月往前走,不再八卦齊臻和他的小情人,「是本就如此啊。」
她活了這二十二年,見多了人性涼薄,也就沒什麼可唏噓的,就算不是齊臻也會是其他人,之前是她太理想化了。
「不過我不明白。」梁昭月說,「我有非嫁不可的理由,那他呢?」
陸青桉同她解釋說:「齊臻的大哥和他並非他一母同胞,原本齊董便有意將家業給長子繼承,齊臻整日無所事事,他們母子在東城權貴中並不得臉,只能捨近求遠,找到你父親。」
「可是我們家不也家道中落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梁昭月砸了咂嘴,晃了晃食指,分析道:「這才不是最終緣由,他定然是為了能成為陸三哥的好連襟。」
這陰陽怪氣的一句話直接噁心了陸青桉兩次,他的臉色跟著變了,很難得地叫了梁昭月的全名。
「急了。」梁昭月笑說,「可我說的是事實呀,如果不想,不如幫我把他解決了。」
「你也說過,不是他,也會是別人。」
梁昭月垂眸,微嘆道:「是啊,又有什麼區別呢?」
兩人一塊去找周馳拿了手套,是一款黑色絲絨,梁昭月戴上,舉手觀賞了下,裡邊的紗布不怎麼明顯,倒是不影響美觀。
他們一前一後回了宴會廳,梁雲鴻這一次有意讓梁昭月和齊臻見上一面,基本算是確定了梁家的婚事,只是還不曾對外宣佈。
梁昭月看著陳姝秋如何誇讚齊臻,說他儀表堂堂,和她有多般配。
梁晨星瞧不上齊臻,和梁昭月一起不知小聲吐槽了多久。
梁昭月笑了聲:「可別被媽聽見了,不然說我沒素質沒教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