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調查組,審訊室。
琺哈德雖然販過賭,視普通人如草芥,殺過不少民眾,強迫過女人,但他知道,自己是個好人,也一直把自己的父親視為人生偶像。
所以聽到羅安談論自己的父親,琺哈德頓時眼冒寒光,恨不得當場殺死羅安。
“眼神好犀利。
但很可惜,眼神殺不死人,所以約翰還活的好好的。”
羅安根本不在乎一個註定要進監獄傢伙的眼神,離開審訊桌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羅安翹起二郎腿,直接問道:
“琺哈德,我懶得和你廢話了,做個交易吧。
你說出綁架小女孩卡拉的人是誰,他們現在在哪,回頭法庭開庭的時候,我就向法官說出你配合我們審訊的情況。”
認為羅安這是空口套白狼的話語,琺哈德嗤笑一聲,說道:
“我要見律師,律師到來之前,我不會回答你們任何問題。”
“你覺得律師能幫你洗清罪名?”
羅安呵呵一笑,說道:
“你帶著一群持槍暴徒綁架、勒索約翰,暴力傷人罪,非法持槍罪等一大堆重罪,已經和你完美的結合到了一起。
大機率你還會獲得一個恐怖分子的稱號,這種情況下,律師能幫助你什麼?能進入鵜鶘灣監獄都是法官對你開恩了。”
鵜鶘灣監獄,加州的“活死人墓”。
為避免囚犯們結黨作亂,鵜鶘灣監獄實行完全的隔離監禁,每個人都必須獨處在一個只有一扇小門,沒有窗戶,僅有2平方米大的房間。
囚犯們每天監禁時間超過22個小時,平時除了送飯時的獄警,壓根見不到任何人。
琺哈德聽完羅安的話,沉吟幾秒,猛然把自己綁著繃帶的右手狠狠撞向了審訊桌。
嘭!
一聲悶響,之前中過槍的右手傷口瞬間崩裂,再次鮮血淋漓,很快就染紅了上面的繃帶。
琺哈德疼的右臂不受控制的顫抖,然後抬起頭看著羅安,冷聲道:
“fbi先生,我受傷了。
根據聯邦法律規定,我有權力要求暫停審訊,請求醫生為我治療。”
蕾西被琺哈德的動作嚇了一跳,臉色頓時變得異常難看,下意識轉頭看向羅安,卻發現羅安依舊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臉上的笑容也沒有絲毫變化。
感受到蕾西的目光,羅安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後緩緩站起身,不鹹不淡的說道:
“琺哈德,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我為什麼沒讓人把你受傷的右手用手銬銬住?”
琺哈德聞言眉心一跳,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羅安繼續說道:
“哪怕把自己重新弄受傷,你也要停止審訊。
這種情況,只能說明兩個問題……”
羅安的語速不緊不慢,蕾西抬頭眼露疑惑等待下文,琺哈德也強忍著疼痛,盯著羅安等待對方說出他口中的那兩個問題。
然後……羅安呵呵一笑,轉移了話題:
“蕾西,暫停審訊,幫琺哈德叫醫生,別讓人家回頭說我們不講人權。”
說完,羅安朝琺哈德微微一笑,拉開審訊室大門,不緊不慢的走了出去。
“……”x2
看到關閉的審訊室大門,蕾西嘴角一抽,但還是急忙起身執行起羅安的命令。
琺哈德的臉色則瞬間黑了下來,手上的疼痛還只是小事,關鍵在於羅安到底猜到了什麼?他最討厭這種說話說一半的感覺了!
想到羅安剛才的話,和最後看向自己的眼神,琺哈德腦海裡思緒萬千,驚疑不定,坐立難安。
走廊裡,羅安離開琺哈德所在的審訊室,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