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淄
這一段時間以來,曹操的生活可以說過的十分安逸。
他將政務下放給大臣,由曹丕,曹衝領銜處理。
他自己則每日在府中,休養生息,安養天年。
“大王”
“自成臣跟隨大王以來,還從未見大王如此清閒過。”
程昱打趣曹操道。
曹操躺在躺椅上,享受著冬日的暖陽。
曹操聞言笑道:“孤自起兵以來,每一日都在謀劃大事。”
“南征北戰,今日平徐州,明日滅呂布,後一日便會戰袁紹。”
“自黃巾之亂,三十餘年來,孤從未過過一天安生日子。”
曹操看向程昱:“猛然回首,不覺兩鬢已經斑白,已經提不動刀槍,騎不住馬了。”
“這一次南征之戰,是必勝之局,孤也沒有親統大軍前往。”
“孤老了”曹操感嘆。
程昱一笑:“大王英雄蓋世,威加四海。英雄如何會老?”
“至於未能親統大軍,大王萬金之軀怎能再像當年一般親臨陣前,交給將軍們就行了。”
“曹休與張遼還在奏表中說,大王閒暇時,可王駕駕臨江南,遊賞江南風光。”
曹操目光深邃:“當年荊州大戰,孤大敗於劉備,孫權,損兵折將。”
“當時孤已年近六旬,以為今生再不能踏足江南了。”
曹操一笑:“沒想到今日卻拿下了孫權的老巢。”
程昱:“自我軍奪戰吳郡丹陽等地,日後征伐南方,便避免了水軍用度。”
說話時,婢女為曹操端來了特製的湯藥。
程昱曹操又要服用湯藥,不由得關心道。
“大王,剛剛來時大王便服用了一副湯藥,為何僅不過一個時辰,便又服藥了?”
曹操將湯藥一飲而盡,將藥碗交給婢女退下。
曹操用布帕擦了擦嘴角的殘跡,“這是孤命醫官們,特地調製的補身湯藥。”
“一日三服,每在飲食之前,孤都會服用此湯藥。”
程昱聞言蹙眉,向曹操建議道:“大王,恕臣直言”
“藥雖為補救之物,但也是傷身之物。即使是養生補身,也不可如此頻繁服用啊!”
曹操對此卻並不在意,“仲德多慮了。”
程昱對曹操如此頻繁的服藥,還是心有疑惑。
“大王昔年並不依賴藥物,只有頭風發作時才會多進藥物抑制。”
“軍中征戰,略有損傷,也只是潦草處理便作罷。”
“今時為何如此著重用藥?”
程昱拱手:“大王,臣請大王保重身體。”
對於程昱的話,曹操明白,他也絲毫不懷疑程昱的用心。
到了如今,程昱是幾乎唯一一個,自始至終跟隨他的老臣了。
曹操現在看程昱的眼神,都有幾分同齡人的惺惺相惜。
“仲德,你的擔心孤明白。”
曹操淡淡說道:“可孤的用心,你卻不明白。”
“年少之時,意氣風發,略微之傷,何足掛齒!”
曹操說著語氣中透露出嘆息之意。
“可今時不同往日了。”
“孤那日低頭一算,孤已經六十一歲了,身體每況愈下。”
“當年留下的一些小疾,如今成了頑疾。”
曹操看向程昱:“尤其是當年的荊州大戰,孤被趙雲所傷。”
曹操面露憂鬱:“那處傷痛,每逢陰雨連綿,或者身體久乏疲憊,便隱隱作痛。”
“你看孤身體還算康健,其實已經是年老且一身病痛。”
“孤知道如此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