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
“你、你是不是喝多了?”
司策低垂著眉眼微微一笑,藉著走廊裡冷調的燈光,溫蕊覺得這會兒的司策像極了一個吸血鬼。
俊美中透著豔麗,整個人充滿了邪氣。
他薄唇微啟:“嗯,今天是喝了幾杯。”
“那你要不要上去休息?”
“我本來睡著,有人過來把我吵醒了。”
“是周矅讓我來的,他大概是怕你……死在房子裡吧。”
這話挺惡毒,但話一出口也收不回來,溫蕊只能硬著頭皮往下繼續說道,“如果你沒事的話,那今晚就睡這裡吧。明天一早再走也行。”
“那你呢?”
“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溫蕊只覺得眼下的司策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醉酒又發燒,偏偏還是在兩人從前的愛巢。在這棟房子裡他們不止一次擁有過彼此,她實在很擔心司策會藉著酒意對自己用強。
但出乎她意料,司策沉默了片刻後竟是點點頭,還把司機替她叫了過來,讓人送她回了百匯園。
溫蕊的這一趟走得有驚無險,竟是無事發生。
這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溫蕊著實看不透。可有件事她卻看透了。
這幾次和司策的接觸讓她明白了一件事情,她跟衛嘉樹或許真的不合適。
她曾經心動過,知道對女人對男人心動是什麼感覺。
她對著衛嘉樹,從未產生過那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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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那天衛嘉樹在結束了幾天的出差後,終於在夜裡十點半回到了b市機場。
他一早就定好了車,出了機場坐上了自己定的專家,拖著疲憊的身體往家趕。
最近他的工作強度實在太大,演出任務已經多到不僅影響他的學習,甚至影響他的身體的程度。
他也知道自己不該貪心,工作應該有所取捨。可每當那些邀約向他發來時,他卻一個都捨不得丟開。
他甚至犧牲了和溫蕊戀愛的大把時間,將自己變成了一個空中飛人到處演出。
那種站在臺上面對觀眾的感覺,比他面對溫蕊更為激動。有時候想到這些,衛嘉樹也會心懷愧疚。
是因為不夠愛,還是因為溫蕊的回應不夠熱烈?
或許兩者皆有。他雖然死纏濫打逼得對方答應做他女朋友,但兩人相處時的那種隔閡輕易消不去。
他面對溫蕊的時候甚至有些緊張。
捏了捏發緊的眉心,衛嘉樹正想眯一會兒,卻發現車窗外的街道並不是他熟悉的那一條。
於是他衝司機道:“師傅,去海望城不是走這條路吧?”
司機衝他笑笑,正要開口解釋,衛嘉樹這邊就收到了一條簡訊。
“我們見一面,談談,司策。”
就算沒有署名,就這拽上天的冷淡語氣,衛嘉樹頭一個想到的就是他。於是他突然明白:“所以是你讓司機換了路開?”
“別擔心,不會對你的人身安全造成影響。”
衛嘉樹突然覺得自己像是被人小看了,於是恨恨地回覆了一條:“我一點兒也沒擔心。你最好說點有用的,否則我沒時間陪你閒聊。”
司策那邊也很快回復過來,只有簡短的三個字:“正經事。”
不知為什麼,衛嘉樹看著這幾條簡訊心裡愈發來氣。
司機將車開到了附近的五星級酒店,衛嘉樹被帶到了五樓的一個會客室。推門進去的時候司策已經坐在那裡,正衝他打招呼。
“衛先生別來無恙,胳膊好些了?”
衛嘉樹的左手石膏還沒有拆,這麼些天過去他已經習慣了這個東西,甚至用它寫了不少段子,掙了不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