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泡沫吐掉,漱了漱口,否認道:“沒有吵架,我也不想分手,我只是猜他有可能會和我分手。”
莉莉更加震驚了:“西弗勒斯為什麼想要和你分手,他……他難不成又跑去和埃弗裡那些人勾勾搭搭了?”
“沒有吧,我沒發現他最近有和食死徒走太近。”我撈起一點水抹掉嘴角的泡沫,然後又把手衝乾淨,“我只是覺得他應該不喜歡我了。”
莉莉:“他移情別戀了?!”
我:“這個猜測好可怕……應該沒有吧,他才不是會移情別戀那種人!”
而且他應該沒有移情別戀的物件,我很難想象斯內普會毫無預兆地突然轉頭去喜歡別的女生,除非有人給他的飯裡摻了迷情劑。
如果這種事真的發生了,我會立刻步行前往校長辦公室,找到校長辦公室內的分院帽,戴上,然後從分院帽裡抽出格蘭芬多的寶劍,再步行前往那個下藥人面前,將那個人用我上輩子的專業所學分解成組織學標本,福爾馬林充分浸泡後捐贈給任何願意接受的醫學院校。
敢覬覦我男朋友,想死嗎?!
莉莉困惑地看著我:“那,那你為什麼覺得他不喜歡你了?”
我輕描淡寫道:“嗯,其實也沒什麼別的原因,就是最近我們不太聯絡,我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和西弗勒斯單獨在一起聊過天了。我不知道他最近在幹什麼,也不知道他最近心情怎麼樣、遇到了什麼事情……什麼都不知道。”
說完之後,我自己都覺得自己的擔憂顯得有點可笑。
只是在考前減少聯絡而已,在旁人眼中,斯內普的做法或許才是正確的。在正確的時候做正確的事情,這也是我上輩子所接受的教育中所強調的地方,斯內普在為他自己的目標心無雜念地奮鬥,而我卻在疑神疑鬼,患得患失,因為他不和我說話了就擔憂感情的消退,顯得尤為幼稚,尤為不清醒。
可我就是無法說服自己不去在意!
斯內普像是水中的倒影一樣,儘管能在學校看到他,我卻感覺無法捕捉他的心。我們之間的聯結正變得越來越淡,我害怕這樣的冷淡會繼續持續下去,我更害怕這樣的冷淡是他已經厭倦的象徵。
就像是我曾經擁有過的那些朋友一樣,隨著時間,我們終將慢慢走向不同的方向。就算是曾經約定了永遠的密友,就算是分享過最最重要秘密的同伴,人生旅途註定我們只能陪伴對方一小段。在這一段之後,命運就會將我們分開,我無法預知是什麼樣的事件將兩人置於岔路,但在漸行漸遠後,回望已經站在另一條路上的朋友,我張開口,卻發現自己再也說不出曾經那些如烈火的真心話,對方臉上掛著的是和別人沒有分別的禮貌笑容,隔閡已經產生,再也回不去從前。
我太害怕失去,因為害怕失去,所以我毫不吝嗇於表達真心。我近乎盲目地信奉“真誠”,真誠地撕開矛盾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