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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麼了!”我慌了,“是特別疼嗎?但我,但我手上沒有麻藥啊……對了對了,應該是失血的問題,失血導致的代償性……我天,你腳底下積了一灘血!不行,必須馬上止血,止血帶,沒有……用我的圍巾!”
十月底的霍格沃茨已經很冷,我出門都戴圍巾,沒想到圍巾竟然派上了用場。我解下脖子上的格蘭芬多圍巾,解下的時候發現我的左手已經能動了。我趕緊撩開斯內普的外袍,用力撕開他已經破損的褲管,把剩下的褲腿捲上去,露出那一排猙獰的血洞。
在他的大腿上端,我用圍巾緊緊扎住。在接著準備去撕他的褲腿用布料按壓止血前,我抬起頭,憑著上輩子的經驗提前問了一句:“你允許我撕褲子嗎?之後應該不會讓我賠吧?”
醫院裡這種奇怪的糾紛很多!
一滴眼淚砸到了我的手背上,斯內普俯身看著我,幾秒鐘後,從他的喉嚨裡擠出一聲:“……不介意。”
“你要是想賠償的話去找我爸賠哦。”我不放心地又補充了一句,“不是懷疑你的人品,急診的時候就得考慮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有時候碘伏不小心把別人衣服弄髒了都會惹事兒上身……嘿喲,撕下來了!”
我真沒想到我的力氣還這麼大,竟然能把褲管撕開,小小的成功讓我很開心。我趕緊用布條壓住斯內普腿上的血洞,用力纏縛,直至最後將布條中間再撕一道,打上一個蝴蝶結。
好了,這下就止住血了!
外科佬真牛逼!永不後悔做外科佬!
我對自己的手藝很滿意。準備站起來時,一隻手扶住了我,輕輕把我攙了起來。
“……啊,謝謝。”我不好意思地對斯內普說,“包得有點醜,好在血止住了。那個……接下來……”
他沉默地注視著我,臉上還帶著淚痕。我抿住嘴唇,小心翼翼地問:“你剛才,哭什麼啊?”
斯內普啞聲說:“沒什麼。”
“哦……”我舔舔嘴,“那,你還有什麼事嗎,斯內普教授?”
好怪,真的好怪。
沒問我為什麼回到禁區來,也沒問我為什麼知道對付三頭犬的方法,還問了一堆沒頭沒腦的關於我左胳膊的問題……最恐怖的是,斯內普竟然還哭了!
他今天怎麼了?
難道是奇洛為了報復,對他下咒了?
我小心地打量著斯內普的神色,他已經平靜了下來,低聲開口:“我送你回公共休息室。”
“我自己能回去的……”我小聲說。
斯內普向前走了一步,堅持:“我送你回公共休息室。”
我嚥了一口唾沫,只能滿懷不安和疑惑地跟在他身邊,努力走得慢慢的。
“我走路速度比較快,要是你感覺腿疼了就跟我說哦。”我提醒,“你這個傷口一定要記得先消炎,要把創口好好地清洗一遍!狗牙非常髒,如果直接用魔藥或者魔咒讓傷口癒合的話,那些髒東西就都被封在了你的身體裡,以後一定會感染出膿的,發展成皮下膿腫的話你又得遭罪。”
我回想起原著,突然發現自己理解了原著中的一個劇情——斯內普被咬傷之後竟然花了一段時間才痊癒,一直一瘸一拐的,還得讓費爾奇幫他上藥,說不定就是沒考慮到狗牙感染的問題,後續一直在治療感染灶。
我有知識我自豪啊,家人們!
“為什麼要來幫我,你不恨我嗎?”
慢慢走上臺階的時候,斯內普突然這麼問我。
我被嚇了一跳,扭頭去看他。斯內普也正注視著我,神情平淡。
“我……”我結巴著不知道該怎麼說。
“上個月你一直繞著我走,我以為你恨我。”斯內普說,“就算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