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對不起,我沒想起來。只是線索和證據太多了,我不能無視客觀事實,一意孤行。”
說到這兒,我從身後的沙發上捧起一樣東西:“對了,我前段時間找到了一樣這個東西,請問二位知道這是什麼嗎?”
我抓著的正是我從墳墓裡挖出來的金色尾巴。
一見到尾巴,白煙狐狸和白煙黃鼠狼紛紛湊上前來,白煙黃鼠狼的小豆豆眼睜大了,看看尾巴,又看看我,怪叫:“你怎麼把自己的尾巴薅下來了?!”
我:“啊?!”
我的尾巴???
我是個人,我咋會有尾巴!
“……嘶,不對。”白煙狐狸卻皺起不存在的狐狸眉毛,它在原地轉了兩圈,問我,“這條尾巴你是從哪裡找到的?”
我一下子心虛起來,尬笑著支吾:“這很重要嗎?”
“讓你說啥你就說唄。”白煙黃鼠狼不耐煩地催促。
“從……從我的墳裡……”我小聲說,“為了驗證我是不是自己,我去挖了自己的墳。墳裡頭沒有屍骨,只有這條尾巴。”
說完之後,我縮起脖子,等待兩位仙家的痛罵。
但兩位仙家沒有罵我,它們又對視一眼,紛紛陷入沉思。
“也就是說,尾巴是在你離開大英博物館之後掉的,有兩個可能,一種可能是在你和那個鬼佬魔開戰的時候脫落,第二種可能是讓你失憶還變成小孩的那個人做的。”白煙狐狸思忖道,“無論如何,沒了尾巴,你的魂魄不全,仙緣也隨著尾巴斷了,怪不得這十一年我們怎麼也算不到你的蹤跡。”
我搓著手指,問:“你們說的都是什麼意思啊?”
“我來解釋吧。”白煙狐狸說,“你先坐下,小狗,這事兒不算複雜,但也不好解決,之後咱可有得忙了。”
我乖乖退到沙發上坐下,兩隻白煙仙家一左一右蹲在茶几上,嘰嘰喳喳地從十二年前的事開始說。
1979年,伊芙琳·克勞奇——也就是我,作為魔法部的僱員前往香港任職。據當年的我所說,這個職位是我爸特意安排的,為了讓我避開國內的紛擾,在海外安全度日。
在香港,我認識了眼前的兩位仙家。仙家們得知了我想要搬空大英博物館的雄心壯志,決定與我合作。因為歸還文物是一件與國運息息相關的大事,被迫居於香港的仙家們可以藉助歸還文物這件事一起回國。於是,二位仙家開始教導我各類法術,展開特訓,幫助我更快更好更強地搬空大英博物館。
1980年7月,我突然接到我爸的電話,我爸給我辦理了離職手續,讓我立刻躲藏起來。仙家們透過卜算,得知伏地魔聽說了一個預言,預言中,我就是那個打敗了伏地魔的人。知道這件事之後,我擔心留在英國的斯內普會被伏地魔抓捕折磨以拷問我的下落,於是我立即回到英國,準備加快消滅伏地魔的進度。
關於我是怎麼加快消滅伏地魔進度的,仙家們並不太清楚。不過我在回國的第二天就立即去了大英博物館,在兩位仙家的幫助下將不屬於英國的文物全部搬空,搬進了手提箱內。
但在走出大英博物館後,我就遭遇了伏地魔的截殺,從此和兩位仙家失去了聯絡。
“不對。”白煙黃鼠狼突然說,“沒了仙緣和部分魂魄,會像她這樣忘得這麼徹底,這麼精準嗎?關於做醫生那輩子的記憶,我看她是一點都沒忘。但和我們認識的那一輩子的事她什麼都想不起來。”
白煙狐狸甩甩尾巴,說了一句讓我瞬間寒毛豎起的話:
“其實,我也覺得,是有人故意讓你忘記以前的事情的。有人想要讓你變回一個嬰兒,重新長大。”
我愣愣地僵在沙發上,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