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過一個小時我就會拳頭癢癢。”
我咬住嘴唇,拼命地控制住自己不要噴笑出聲。
小天狼星敏銳地捕捉到了另一個問題:“那你為什麼不和伊芙琳一起去?”
我故作輕描淡寫:“哦,因為我也有伴了。”
小天狼星像獵狗一樣迅速問:“誰?”
我對著他露出燦爛的假笑:“你猜?”
說完之後,我沒再理他們,而是輕柔地撫摸著我那盆中國咬人甘藍,小聲嘀嘀咕咕:“你好呀,你能聽懂我說話嗎?你的原產地是哪個省,聽說山東種菜很厲害,你是山東甘藍嗎?會用倒裝句嗎你?你有沒有‘中國咬人大蔥’之類的親戚?”
甘藍茫然地張大嘴巴。
我:“你的葉子能吃嗎?能不能炒包菜?你要是多吃點雞肉能不能直接進化成雞肉風味的包菜?還省得放肉了,就是養殖成本有點高。”
甘藍迅速閉上了嘴巴。
我:“你看你這不是聽得懂人話嗎?”
回頭可以養一盆!
小天狼星似乎不甘於被我這樣強行忽略,他忽然抽走了我的那盆中國咬人甘藍。
我猛地抬起頭,小天狼星異常執著地再次詢問:“我猜不出來,你的聖誕舞會搭檔究竟是誰?”
我心裡的煩躁和怒氣瞬間被引到了最高處。
從很久之前開始我就感覺小天狼星格外喜歡對我惡作劇,比如突然抽走我的羊皮紙或者羽毛筆,追著我問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甚至連把我堵在門口不讓我進屋這種幼稚至極的事情他都幹得出來。
從這個學年開始,大概就是開學第一節魔法史課上我跟小天狼星吵架之後,我明顯感覺到小天狼星的惡作劇變本加厲。和之前那種漫不經心走過路過扯一下我頭髮的惡作劇不同,有時候我能明顯感覺到他是故意想要激怒我,等我和他又大吵一架。
我又不是什麼以吵架為樂的瘋子,所以最近我儘可能地繞著他走,避免更多的衝突。有時候我遠遠看到他們幾個男生就會馬上拽著莉莉繞路,莉莉對此當然沒有任何異議。
但避免衝突不代表被欺負到臉上的時候我不會反抗!
“你為什麼這麼關心我的舞伴是誰?”我忍住火氣,語氣盡量平靜地反問,“你連自己的舞伴都沒找到,怎麼先來關心我的事了?”
小天狼星挑了一下眉毛:“當然是因為好奇。”
我笑了一下,依舊輕柔地問:“好奇呀?我感覺你好像有點太過好奇了。不會吧,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此話一出,半個溫室都陷入可怕的寂靜。
莉莉瞪大眼睛,看看我,又看看小天狼星。詹姆的眼鏡慢慢地滑落到鼻尖,盧平的半個手都伸進了甘藍的嘴裡,甘藍咬住了他的園藝厚手套吧嗒吧嗒地啃。
小天狼星呆呆地抱著我那盆咬人甘藍,他顫抖了兩下,我能感覺到他努力想要保持鎮靜,至少表現得鎮靜,可他說的話都語無倫次了:“喜歡你?哈哈,你真膨脹,哥們兒,太有意思了。你想象力真豐富!我就是問問,你聯想過頭了!”
我平靜地回答:“哦,我猜也是。我也只是隨口問問,你別當真,反正我也沒當真。”
小天狼星一手抱著咬人甘藍,另一隻手就跟詹姆剛才的動作一樣用力捋了一下頭髮,把他的黑髮也扒拉得亂七八糟:“我怎麼可能當真呢,我對女生根本沒興趣,小女生很沒勁的,我根本不想談戀愛。每天那麼多女生圍著我嘰嘰喳喳的煩死了,情人節的時候我收到那些情書我都扔了!”
哦,挺好,呵呵。
但是關我屁事!
我翻了個白眼,去找斯普勞特教授重新領了一盆甘藍,繼續執著地拷打它,企圖問出它的原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