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要回去?”
我感覺肝火“騰騰”往上冒:“照你這麼說,它屬於我姐姐,那難道要去埋到她的墳裡?”
斯內普嗤笑了一聲。
“你知道她的墳墓在哪裡嗎?”他問。
我一愣:“啊……不,不知道。”
“你父母曾經去給伊芙琳掃過墓嗎?”他又問。
我尷尬地往回縮了縮手:“……我不知道。”
“如果你父母真的如你所說那麼懷念伊芙琳,怎麼可能一次都不去給她掃墓?”斯內普死死盯著我,如同毒蛇一般嘶聲道,“沒有人知道她被埋在了哪裡,莉莉不知道,我不知道,這十一年來我甚至都不知道她沉睡在哪裡,現在你要從我手裡奪走一樣她留下來的東西?”
我咬住嘴唇,心亂如麻。
“……我和你交換。”我說,“我能進入我姐姐的臥室,我可以從裡面拿到和這個小黃鴨對等的東西和你交換。”
斯內普注視著我,我鼓起勇氣,抬頭看向他:“我可以發誓!”
幾息沉默後,斯內普突然伸手向他的領口,解起了釦子。
我瞪大眼睛,有些哆嗦:“那個……教授?”
“這枚戒指。”
斯內普從他的領口內拽出一根銀亮的鏈條,在鏈條中央,拴著一枚素戒。
“我要你找到一枚這樣的戒指。”
我試探性地向前走了兩步,伸長脖子湊到他面前,眯起眼睛打量這枚戒指。
“還有一件事。”
我抬頭看向斯內普,他垂著雙眼,用我讀不懂的神情看著我:“你半夜來訪,讓我為你解除詛咒,這也需要一份報酬。”
我發現我已經生不起氣來了:“……你要什麼?”
“我要一首歌。”
他鬆開手,鏈子自然垂落到他胸前。斯內普將小黃鴨拿到我們之間,低聲說:“給我唱一首歌。”
我看著小黃鴨,心頭無力感深重:“你捏一下就能聽到姐姐唱歌了,何必讓我唱呢?”
“我想聽你唱。”斯內普堅持,“現在,想一首。”
我偏過頭去,抿起嘴唇嘆了口氣。
完了,斯內普的代餐症狀比原著裡更無可救藥,他竟然覺得我就是我姐姐。
等一下,結合他對我的態度驟然轉變,不會我從三頭犬那裡唱著歌把他救出來之後他就覺得我是我姐姐本人吧?
這麼一想,從斯內普角度來看確實挺可疑的,他沒看到我姐姐下葬,我姐姐和我長得又像,我倆還都會唱中文歌……
萬一我真的就是姐姐呢?
這個念頭太過驚悚,我趕緊把它壓了下去。
得打消斯內普的這個念頭,要不唱首歌勸勸他?
“那我唱一首《夢醒時分》吧。”我清了清嗓子,“唱個伍佰老師版本的,我找找調。”
斯內普倚在壁爐旁,靜靜等著。
“你~說,你愛了不該愛的人,你的心中滿是傷痕。你說你犯了不該犯的錯,心中滿是悔恨……”
“你說你嚐盡了生活的苦,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你說你感到萬分沮喪,甚至開始懷疑人生——”
唱到動情處,我完全沉浸在歌裡,五官都跟著一起發力皺了起來:“要知道傷心總是難免的!你又何苦一往情深!因為愛情總是難捨難分!你又何必在意一點點溫存!”
斯內普啊,放下吧,往前走吧。人生還有很多很有趣的事情,比起用餘生懷念一個已經死去的人,去擁抱新的人生或許才是真正愛你的人所希望的。
我上輩子就對愛情這種事情絕望了,我對婚姻和所謂真愛都沒什麼期待,所以就算有了好感也能輕易割捨,就算是意識到我喜歡上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