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衝,鑽出甬道,腳底打滑地向地窖跑。
可惡,拖鞋影響我發揮,早知道剛才換雙鞋了!
拖鞋跑動的聲音很響,發出“啪嗒啪嗒”的響動。我一邊在心裡祈禱不會遇到費爾奇或是洛麗絲夫人,一邊上氣不接下氣地辨別路線。
地、地窖在——
拐過一道拐角後,前方走廊上突然亮起魔杖的亮光。我嚇得一抖,但在看清那舉著魔杖的人後,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幾乎要哭出來。
“斯內普教授!!!”
他竟然在聖誕節晚上還巡邏!太敬業了,太負責任了,鄧布利多何德何能招到這麼一個好員工!他真的,我哭死!!!
他現在就是我的親姐夫——不是,他是我親哥!!!
斯內普闆闆正正地穿著一襲黑袍,和他往常的樣子沒什麼區別。他舉著魔杖,面無表情地看我衝到他面前。
我語無倫次地把手提箱舉到他面前:“這個!我,我開啟這個進去之後被詛咒了!兩個小時解不開的話就會死掉!裡面有個人讓我來找你還箱子,解除詛咒!”
斯內普漆黑的雙眼內沒有任何特殊的情緒,我還在忐忑他是否聽懂了我的描述。他現在很平靜,甚至有些平靜過頭了。他只看了一眼手提箱,然後就從我手裡把箱子接了過來,簡單有力地命令:“跟我來。”
他轉過身去,走向他的辦公室。我喘著氣跟在他身後,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好像手腳都被汗溼了。
但心頭的恐懼和焦慮在看到斯內普之後統統消失殆盡,我的感覺就像是在遇到一個危重症急診的時候正巧抓到了路過的主任,主心骨有了,頂樑柱也有了,之後的事我不需要再擔心,因為他一定能處理好的。
我們一起進了斯內普的辦公室,他將手提箱放到了桌面上,然後示意我:“坐。”
我在他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順手在我的睡衣上擦了擦手汗。
斯內普仔細地打量著手提箱,他看向開口處,問:“鎖呢?”
我一愣,然後很快反應過來:“是那個小黃鴨嗎?在,在我這裡!解開之後我就收起來了。”
我從口袋裡掏出小黃鴨,放到桌面上,心重新揪了起來。
斯內普知道這隻小黃鴨該怎麼解鎖嗎?
他知不知道那些歌都代表什麼?
他知不知道我姐的真實身份,他知不知道她來自於哪裡,那些歌都來自於哪裡?
好在斯內普只是瞥了一眼小黃鴨,他沒說什麼,而是把手提箱輕輕開啟了一寸。
我屏住呼吸等待著,斯內普似乎是在確認手提箱的什麼情況,片刻後,他關上手提箱,示意我站到他面前來:“我檢查一下你身上的情況。”
我“騰”地站起來,兔子一樣跑到斯內普面前,雙臂僵硬地貼在身側,眼巴巴地盯著他。
斯內普對著我豎起魔杖,漆黑雙眼也牢牢盯住我的,雙唇微動,不出聲地念著什麼。
我不太喜歡和別人進行這麼長時間的對視,更何況此時是和我偷偷喜歡的教授進行這麼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