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耗子一樣。
我從嘴裡取出魔杖,喘著氣問:“我該把冠冕放哪兒?”
加拉哈德示意:“跟我來。”
我提心吊膽地跟在紅豔豔的圓桌騎士身後,感覺自己真不是幹秘密工作的料,我的心理素質實在太差,光是路上捕風捉影的小動靜都能把我嚇一跳。
瑟瑟發抖的我跟著加拉哈德七繞八拐,最終來到了二樓走廊的一處雕像前,這尊銅製的雕像後面有一副風景畫,加拉哈德就站在風景畫裡,讓我把冠冕給雕像戴上。
“這是鄧布利多去禮堂的必經之路,我會在這裡看守,在他經過時叫住他,讓他把冠冕取走。”
我四周張望一圈,不太放心地提醒:“魂器有蠱惑人心的力量,你千萬不能讓他把冠冕往自己頭上戴!”
“我知道,伊芙琳跟我強調過好幾遍了。”加拉哈德笑著說,“還要提醒他不能戴岡特家的戒指,對不對?”
我重重點頭:“沒錯!我們再來複習一遍——”
日記本在盧修斯手上,掛墜盒在孤兒院郊遊時去的海邊巖洞(但是過幾年就不好說了),金盃可能給了貝拉特里克斯,戒指在岡特老宅……
“我記住了。”加拉哈德說,“接下來就好好享受你的假期吧,伊芙琳。”
我鬆了口氣,拍了拍我外套上沾到的灰塵,對加拉哈德揮了揮手:“那就拜託你了!啊,對了,你的畫像在什麼位置呀?我以後還想來找你聊天。”
加拉哈德帶著笑意問:“找我聊天?為什麼?”
我不太好意思:“因為,嗯……我挺喜歡你的,我是說,就像是遇到很合得來的好朋友的那種喜歡。你又博學,又耐心,又溫柔,人還很好……”
加拉哈德微微收斂笑意,他色塊分明的臉透出一絲嚴肅。
“那麼,你有沒有想過,我是故意為了讓你覺得我們合得來,所以才偽裝成你現在看到的樣子呢?”
我眨眨眼睛,微張著嘴,一時間答不上話。
“你或許無法理解,因為你是個愛憎分明的人。你不會去違心討好,當然也不會懷疑別人是在戴著面具討好你。但這樣的人必然存在,而你一旦向懷有惡意的虛偽的人交付信任,面對的就是萬劫不復。”
就像未來的詹姆和莉莉。
“我會把重要資訊傳遞給鄧布利多,之後就不必再找我了,我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加拉哈德欠了欠身,“我是註定要去尋找聖盃的騎士,作為騎士,我有義務對你發出警告。”
“小心鄧布利多。他或許不會坑害你,但在需要犧牲你的時候,他也絕不會手軟。”
我和加拉哈德四目相對。
在他的警告之後,我抿住嘴唇,忽然不受控制地露出了笑容。
“嘿嘿。”我的笑容有點扭曲,就像是突然看到什麼極端美好極端可愛的東西,“嗯……我記住、記住了……嘿嘿。”
加拉哈德:?
“沒有沒有,我不是嘲笑你。”我攥緊拳頭,臉上的笑容仍然抑制不住,“就是,就是覺得,啊,你真好!我越來越喜歡你了!哦澄清一下,說的是對好朋友的那種喜歡,我有暗戀物件了。”
加拉哈德:???
他第一次表現出了迷惑:“為什麼?我剛才說的話很吸引人嗎?”
“對啊。”我老老實實地回答,“你說自己虛偽,還揭了鄧布利多的短,特別冷靜地進行自我攻擊和自我暴露,就是為了讓我有所防備,這樣把善良和彆扭結合在一起簡直就是對我特攻,多香啊!”
加拉哈德印象派的臉空白了一瞬間。
當然了,這不是特別明顯的閃光點嗎?一方面拒絕我的友誼,告訴我他戴著虛偽的面具,另一方面又提醒我小心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