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阿尼馬格斯!”
趕在莉莉提出疑問前,我趕緊從十三年前克勞奇家一聲響亮啼哭開始說起,說我因為尾巴被關在家裡的童年,說我們全家遍訪名醫最後找到了鄧布利多頭上,說鄧布利多做出了我是個不完全的阿尼馬格斯的診斷,說我從開學就跟著麥格教授學阿尼馬格斯,說我的隱形咒,說小尾上的毛毛織成的小毯子,說我衣服上掏的洞……
說著說著,我把那點尷尬拋到腦後,整個人在聊天中重新獲得了快樂,說得神采飛揚,搖頭晃腦。
“2月份那次夜遊,就是西弗勒斯陪我去禁林找的露水——西弗勒斯真的幫了我很多很多!很多很多!”
我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依舊盯著書的斯內普,期待他能有所回應。
斯內普說:“嗯。”
莉莉看看我,又看看斯內普,想了想,然後恍然大悟:“哦,原來你們是雙向暗——”
我馬上用超大的聲音把她的話蓋了過去:“誰想看我的阿尼馬格斯形態?!”
莉莉閉上嘴,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我被她看得臉頰逐漸發紅,一聲不吭地把頭埋到桌子下面去,兩秒後,一隻金色的邊境牧羊犬爬到了椅子上。
摸狗吧摸狗吧,別再說話了!
我趴在莉莉的膝蓋上,乖乖地讓她一通摸。她就像我媽媽一樣,摸得很小心溫柔,還用小梳子給我從頭到腳梳了一遍毛毛,我特別享受,尾巴止不住地搖。
莉莉好像很喜歡我的耳朵,她一直在捏我的兩隻耳朵,她說我的毛毛耳朵手感很好。
聽莉莉這麼一說,我就有點想用自己的手去捏捏耳朵。
但我變成狗的時候沒法用人類的手摸到耳朵,變回人之後又沒有狗狗耳朵,這該怎麼辦呢?
我努力地想了又想,忽然有了一個離奇的想法:
既然我之前可以保持擁有尾巴的狀態……那我能不能把狗狗耳朵也憋出來呢?
說幹就幹!
我用爪子拍了拍莉莉的手,示意我要站起來。我調轉方向,跳下椅子,四爪著地,站在車廂空地上,努力地在腦中勾勒出人的輪廓。
長著狗狗耳朵的人形……長著狗狗耳朵的人形……長著狗狗耳朵的人形……
隨著莉莉短促的一聲驚叫,我重新睜開眼。
“你的,你的耳朵——”
我抬起手,摸向自己的頭頂,手掌心觸碰到了一團毛絨絨、熱烘烘的東西。
是耳朵……是狗狗耳朵!!!
我成功了!!!
我可以自己擼自己的耳朵了!!!
我歡呼雀躍,和莉莉擁抱擊掌,然後習慣性地轉向斯內普。斯內普也放下了書,一臉無奈地望著我:“狗耳朵有什麼好的?”
我高高興興地說:“手感好!”
接著,我忽然來了勇氣,向前一步湊到他面前:“要不,你摸摸?”
我聽到莉莉發出了支離破碎的怪聲。
我很熟悉這種聲音,上輩子我嗑cp的時候比她發出的聲音還怪,同時伴隨著陰暗的爬行蠕動,以及各種不可名狀的瘋狂暴言。
斯內普抬眸看向我,他瘦削的臉上眉頭微微蹙起,在迎向他漆黑雙眼的那一霎,我剛才堆積起來的勇氣瞬間消失殆盡。
我有點怕他生氣。
我立刻開始思考用於退縮打圓場的詞句,臉上的笑還習慣性地掛著,猶豫的一秒過後,我張開口:
“我開玩……”
斯內普向我伸出了手。
……我開玩笑的。
他的手掌一如昨夜暴風雨後那隻令我安心的手,溫暖,乾燥,寬大。他輕輕地捏住我左耳的耳朵尖,用很適中的力道將指腹相對著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