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姆斯畫得挺好的。”莉莉抽出一張盧平,評論道,“五官有點錯位,但是神態抓得很好。”
我趕緊伸出頭,認領她的誇獎:“我會繼續努力!”
莉莉又抽出一張,上面是一個金髮亂蓬蓬的男生:“這個就是和你一起做畫像的那個拉文克勞吧?最近你倆好像總是湊到一起去。”
我點點頭:“嗯,他叫謝諾菲留斯·洛夫古德,七年級,今年就要畢業了。”
斯內普也在翻我的畫,冷不丁冒出來一句:“聽說他是個怪人。”
“呃……這倒是沒說錯。”我露出有些一言難盡的表情,“他確實挺怪的,謝諾菲留斯人不壞,他是個好人,好人,但是怪。”
斯內普掀起眼皮看了我一眼:“我有一次聽到他發表關於彎角鼾獸的演講。”
莉莉:“什麼是彎角鼾獸?”
我:“哦,他跟我說過四五次彎角鼾獸,還有騷擾虻和蝻鉤之類的玩意兒……我也不太明白,但是我覺得謝諾菲留斯挺喜歡陰謀論和各種未經證實的神奇生物的。”
莉莉咯咯笑起來:“蝻鉤又是什麼東西?”
我:“謝諾菲留斯說那是長在槲寄生裡的一種難以分辨是植物還是動物的生物,可能是寄生類,我也搞不清它是不是什麼特殊種類的寄生蟲,總之被它鉤住之後會死掉,算是一種聖誕情侶殺手了。”
莉莉看起來吃驚又想笑,她的表情維持在瞪大眼睛和嘴角上揚的狀態整整十秒,最後我倆一起大笑出聲。
斯內普沒有像我們一樣大笑。他捲起嘴唇,露出一副顯而易見的刻薄神情:“我要提醒你一句,伊芙琳,對這種瘋子的過分寬容只會讓他纏你越來越緊。”
我臉上的笑容還沒有退卻,語氣輕快地應付道:“哎呀,謝諾菲留斯只是比較異想天開而已。”
斯內普微微冷笑起來:“你總是對這種邊緣人物有著一種奇怪的同情心,你覺得他們被排擠很可憐,所以就對他們過分寬容,因為這樣就能顯得你尤其充滿了愛心。洛夫古德是這樣,萊姆斯·盧平也是這樣。”
我喝了口黃油啤酒,沒有說話。
莉莉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她出言辯護:“西弗勒斯,你說這些是幹什麼……萊姆斯也沒有被排擠啊!”
“但他不對勁。”斯內普說,語氣尖刻起來,“盧平不對勁。他每個月都有段時間看起來很糟,一副身體很差的樣子,他究竟有什麼病?你們不覺得他和人打交道的時候總是繞彎子,躲躲閃閃的嗎?你知道他不對勁,伊芙琳,不然為什麼你總是在盧平落單的時候主動去找他組隊?”
莉莉懷疑地問:“你提起這些幹什麼,西弗勒斯?一開始不是在說洛夫古德嗎,怎麼現在又扯到萊姆斯了?”
斯內普的嘴角下撇,神情隱隱不忿:“因為看到那個傢伙的肖像,連帶著想到而已。盧平和布萊克波特那幾個最近總是鬼鬼祟祟地出去夜遊,也不知道他們是要做什麼,反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的話音落下,有幾秒鐘,桌邊沒人說話。
莉莉明顯是覺得斯內普對盧平幾個人的評價太過偏激,斯內普還沉浸在他不知道被什麼勾起來的怒火之中,而我,我只是一個莫名其妙被捲入其中的呆滯小狗。
有點尷尬。
我伸出手,收攏起我的畫,試探性地問:“沒人要看的話,我就把畫收起來了?”
斯內普冷冷地剮了我一眼。
“呃……你是因為我和謝諾菲留斯還有萊姆斯走得太近的事情生氣嘛?”我小心翼翼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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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脫口而出:“這有什麼可生氣的?”
結果斯內普看起來更惱火了。
我不太能想明白斯內普生氣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