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說,“注意安全。”
我向後退了一步,臉上揚起笑容,那是我所能擠出的最燦爛的笑容,我希望最後能讓斯內普看到的是我最好看的樣子。對著他,我揮了揮手,輕鬆地說:“拜拜啦!”
斯內普站在原地,直到我回頭,走向安檢口,他都在原地,一動不動地凝視著我。
直到我回頭,轉身背對向他和爸爸媽媽,我才用力閉上眼睛,任由淚水滑落。
………………
從倫敦直飛香港一共要花大約十五個小時,好在魔法部沒心疼錢,給我買了頭等艙。我在頭等艙裡坐下之後就開始絮窩,蓋上毯子,戴上耳機,拿出書本,準備打發接下來的十五個小時。
我很擅長固定不動!
大概第五個小時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有點熬不動了。剩下還有十個小時,我感覺自己光靠著飛機送的雜誌報紙還有手上這本書熬不過去。
媽媽的提議確實很好,我從隨身行李裡摸出生死水,掐好劑量,一口悶了下去,絲滑地進入了睡眠。
綠日樂隊有首歌是怎麼唱的來著?
wake up when septeber ends,一覺睡到國慶節,對我來說,那就是一覺睡到九龍灣。
當我被空姐推醒時,飛機裡已經不剩幾個人了。兩三個空姐面帶恐懼地圍著我,小心翼翼地問我是不是有什麼身體疾病,需不需要就醫服務。她們說我呼呼大睡,怎麼都不醒,要不是我張著嘴流了點口水出來,她們都以為我死了。
我尷尬地用手背擦掉口水,逃一樣捲起行李跑下飛機。
英國護照在入境的時候相對來說比較容易,我排隊時有些心情複雜,海關處東方面孔的人用流利的英語對我微笑打招呼的時候心情更復雜。
香港國際機場的人並沒有希斯羅機場那麼多,我推著行李箱,相對輕鬆地來到出站口。周圍零星有話語飄到我的耳朵裡,我不太聽得懂粵語,但對我來說這就是鄉音,我的腳步不由自主地變快,一溜小跑地奔向接站點。據魔法部的人說,會有人在這裡接我。
“克勞奇小姐——克勞奇小姐——”
我循聲望去,一個黑頭髮的東方年輕女性奮力擠到接站人群的前列,舉著牌子呼喚:“克勞奇小姐——”
我趕緊舉起手臂,條件反射地回應:“這兒!我,我是!”
我一路披荊斬棘地擠了出去,路上不停對碰到的人說“對不起對不起”“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說到最後都沒意識到自己在說普通話。直到來到那名接我的年輕姑娘面前,我頭髮已經被擠亂了。
年輕姑娘對著我露出禮貌的笑容,對我伸出手,開口也是流利的英語:“你好!請問你是伊芙琳·克勞奇主任嗎?我是國際巫師聯合會香港辦公室的普通專員,艾米麗·李。”
我趕緊也伸出手來,去和她握了握,切換成普通話:“你好!我是伊芙琳·克勞奇,我還沒給自己取中文名,我在飛機上想了一下,叫我柯伊芙也可以!”
年輕姑娘露出有些呆滯和茫然的表情。我眨了眨眼,有些猶豫地用回英文:“呃……我剛才說的普通話不標準嗎?”
艾米麗·李連忙道:“不,不是,克勞奇小姐的國語說得太好了。只是我不會說國語,我只會說英語和粵語,國語勉強能聽懂一些,但是我不會說。”
我尷尬地笑了笑:“這樣啊,不好意思,那我們還是英文交流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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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麗帶我上了車,她是自己開車來的。香港和英國一樣都是右舵車,她很熱情地要替我搬行李,我趕緊拒絕,展示了一下我不存在的肌肉,自己把行李扛進了後備箱,然後鑽進副駕駛。
“哈啊~問故鄉……問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