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跟我說有老朋友要來,原來說的是你。”
我問:“他?他是誰?”
加拉哈德笑著答:“當然是我自己啊。”
我微微張著嘴,在原地沉默了十秒,想明白了之後,我慢慢地蹲了下來。
“對不起,我果然是真的傻。”我雙眼無神地喃喃,“我確實太天真了,我不該把鄧布利多當笨蛋的。”
我就說,加拉哈德怎麼可能瞞得住鄧布利多,鄧布利多遲早要知道是我派出畫像把魂器的事情告訴他的!只是他在讓加拉哈德接觸我之後感覺我就是個單純快樂的小傻子,不足為慮,所以放任我在霍格沃茨繼續傻呵呵地讀書戀愛。
這麼一來,鄧布利多在我畢業前約談我爸也就理由充分了——他必須要保護好我,不能讓我落到伏地魔和食死徒手上,不然伏地魔一定會全盤修改魂器計劃,到時候就更難被消滅。
如果按照這個思路來想,讓我爸安排我去國際巫師聯合會分部工作也是鄧布利多的刻意引導,畢竟這個工作有大量的機會能和鄧布利多接觸,讓他繼續監視我,保護我,還能讓我很方便地跑路到國外,無論局勢如何都能應對。
所以剛才鄧布利多問我為什麼覺得馬爾福和萊斯特蘭奇是食死徒根本也是在逗我,他就是故意想看我驚慌失措,想看我編瞎話應對!
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尷尬,尷尬得想死!
原來我從認識加拉哈德那一天起就一直在被鄧布利多關注著!
我和斯內普吵架之後跑去有求必應屋瘋狂複習這件事他肯定知道!
我利用消失櫃倒賣可樂這事他一定也知道!!!
哦不對,後面兩件事他真的知道嗎……
“怎麼,傷心了?”加拉哈德稍稍探了探身子,從畫布裡努力去看蹲下去的我,“我沒有洩露你的資訊給他,是他自己猜到你的身份的,我也沒有辦法。後來我看他對你沒有什麼惡意,所以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用這件事來打擾你。”
我痛苦地閉起眼睛:“沒有,沒有怪你……只是死去的記憶在瘋狂攻擊我……”
加拉哈德:“死去的記憶?你死過?”
我嚇得睜開眼睛,趕緊站起來否認:“不是不是不是,這只是一種說法而已,是固定搭配!意思和‘遺忘的記憶突然開始讓我尷尬’差不多,沒有說真的死過……”
雖然我確實真的死過就是了!
“那,他消滅魂器的進度怎麼樣了啊?”我壓低聲音問。
加拉哈德說:“我也不清楚,平時他不和我聊天。”
我耷拉下腦袋:“好吧……沒事,鄧布利多不會擺爛的,他又不是我。我相信他!”
加拉哈德笑了笑,問:“你接下來準備去哪裡?”
“啊,對了對了,差點忘了!”我趕緊掏出兜裡的玻璃瓶,匆忙寫了張紙條塞進去,“我……十五分鐘後……到……霍格莫德……好了,傳送!”
加拉哈德猜測:“你要去霍格莫德見西弗勒斯?”
我重新快樂起來,用力點頭:“嗯!”
“祝你們玩得愉快。”加拉哈德笑著祝福我們,“以及,我覺得他並不在意你把消失櫃搬走,或許以後你可以找個機會把這個不穩定因素搬出霍格沃茨。”
我反應了一下,意識到加拉哈德是在說鄧布利多不介意我把消失櫃搬回家裡去。
“……好,好的!我會的!啊,我的意思是說,呃,這是為了排除未來有人帶著食死徒進霍格沃茨的可能性……反正我會找機會的!”
我對著加拉哈德用力揮手:“拜拜,拜拜!以後有機會上我家來玩!啊,你好像來不了,我家沒有你的畫像……那我就常來霍格沃茨找你玩!”
加拉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