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斯內普極為無語。有一次他實在看不下去我被當成傻瓜宰,在我付錢之前主動開口替我討價還價,最後我目瞪口呆又欣喜若狂地看著斯內普給我砍到四折,出門之後他又戳著我批評了一路。
我真的在拉扯了,不信你看錄影!
斯內普:我看的就是錄影,伊芙琳!
今天,斯內普的拉扯技術再上巔峰。我看著他假裝要買毒藥,實則暗度陳倉,在和博金圍繞毒藥進行了漫長拉鋸之後,漫不經心地將消失櫃作為添頭,以五十加隆的價格就買了下來。
“這完全是以進貨價賣給你了,我都沒有賺頭!”博金痛心地從我手裡收下錢,一枚一枚地數了起來,“我真的是誠心在做生意,好不容易碰上您這麼懂毒藥的,買賣不成也當交個朋友……五十枚金加隆,一枚不差,感謝二位惠顧!”
斯內普完全不吃他這套:“消失櫃要成套才賣得上價,你這消失櫃只是單個的,放在這兒多少年了都沒人買,有我幫你清貨這還不是好事?”
博金狡猾地一笑,把裝著加隆的袋子迅速塞進櫃檯:“二位不著急走的話可以再看看,我這兒還有很多不對外展示的好東西。”
我走到消失櫃前,忍耐著激動,平靜地問:“你知道另一個消失櫃在哪裡嗎?”
“哎呦,這可不好說。”博金打著哈哈,“要是知道另一個的下落,那我早就把它也弄到店裡來啦,成對賣的價格至少可以翻三倍。”
我撇了撇嘴,學著那些尖酸刻薄的純血統富太太的語調說:“行吧。對了,你這兒有沒有送貨的服務?”
博金說:“哦,當然可以送貨上門,不過送貨是另外的價格,女士。”
我掀起眼皮掃了他一眼,嘆了口氣:“好吧。把手提箱開啟吧,普林斯。”
斯內普從袍子下面拿出一隻普通的手提箱,他把手提箱放到了平坦開闊的地面上,半蹲下來,示意我:“開鎖。”
我湊到他旁邊,抓起鎖住手提箱開口的橡膠小黃鴨,捏了一下。
小黃鴨用我的聲音開始唱歌:“得非所願,願非所得,看命運嘲弄造化遊戲——”
我“嘶”了一下,在博金呆滯的目光和斯內普懷疑的眼神中嘀咕:“怎麼一上來就是這麼高難度的……”
不過沒關係,我沒有忘詞!
我清了一下嗓子,調整了一下狀態,緊接著唱:“真情諾諾,隨亂紅飛——花——去——”
唱完之後,小黃鴨卻並沒有開鎖。
斯內普:“鎖壞了?”
我搖頭:“不是不是,應該是我唱錯詞了……哦,我想起來了,應該是‘終於隨亂紅飛花去’!再來一次,再來一次。”
我又捏了一下小黃鴨,它又接著用電視劇裡劉歡老師的氣勢唱:“期盼明月,期盼朝陽,期盼春風浴——”
我驚喜:“還是這首歌!我來!可逆風不解挾雨伴雪、催梅折枝去!”
小黃鴨“嘎”了一聲,鎖開了。
斯內普面無表情地掀開手提箱,我覺得他內心的吐槽慾望早就被我磨光了。手提箱開蓋之後,露出了向下的階梯,我使用飄浮咒將消失櫃搬過來,斯內普在博金-博克店裡替我看著,我慢慢地將消失櫃搬進了手提箱裡的巨大庫房之中。
收拾完畢,我從手提箱裡鑽出來,博金已經整理好了表情,向我們恭恭敬敬地鞠躬送別。我和斯內普走出黑魔法商店,步履不停地離開翻倒巷。
我臉上有些憋不住笑,當我們走到對角巷的陽光之下後,斯內普用胳膊肘拐我一下:“剛才那是什麼歌?”
我說:“phoenix want to fly,鳳凰于飛。”
斯內普:“哦。”
我們接下來去了古靈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