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尿給你教育出來了,送你回英國,還幫你把庫房都搬空,結果你玩兒失蹤,把我撂在這兒一跑就是十幾年,你知不知道我擱這兒等得都快和那希臘老妹兒嘮熟了?”
我:“希臘老妹兒是誰?”
白煙黃鼠狼一愣:“哦,就是他們扒下來的希臘人廟裡頭那老妹兒,一個雕像,長這樣的……你別打岔!!!”
“對不起對不起……”我連忙鞠躬道歉,“但是,但是我真的不認識您!”
白煙黃鼠狼臉上露出了很人性化的表情,像是疑惑。它“忽”地飛近了,聳起鼻頭在我身邊聞了聞。
“你身上的狗味兒確實淡了不少……但那也不能啊,你是小狗啊,這小臉兒,這聲音,這氣質,就是瞅著好像返老還童了似的……”
我呆滯地重複一遍:“返老還童?”
“你真不記得我了?“白煙黃鼠狼伸出爪子指著自己,”我,黃老師,艾米麗的保家仙兒,你當年還答應我要領我和老胡去你那學校吃烤雞!“
我縮著脖子搖頭:“對不起,您應該是認錯人了。我不認識您……”
“你是不是叫伊芙琳·克勞奇?”白煙黃鼠狼問。
我乾笑一聲,說:“是,但是……”
“你上輩子是不是中國人?”白煙黃鼠狼接著又問。
我結巴了:“哦!這個,這個也確實,但是……”
“你上輩子是不是一個醫生,為了救人被砍死了?”
白煙黃鼠狼問出這個問題之後,我呆住了。
“你怎麼——”我的聲音都在抖,“你為什麼會……知道?”
“那不就是你嗎,你擱這兒給我裝什麼大尾巴狼啊!”白煙黃鼠狼不耐煩地揮揮爪子,“行了,趕緊的,拿著箱子回國,把裡頭東西還回去。哎呦那箱子裡那幫希臘老妹兒和埃及老鐵都說不明白話,真給我憋壞了。”
“等等!”
我喘息起來,已經繞不過彎:“請您再解釋一下!您為什麼會知道我上輩子的事,您又是誰,庫房裡那些東西和我有什麼關係?”
“?”
白煙黃鼠狼疑惑地歪了歪頭,它稍微飛低了一些,圓溜溜的眼睛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問:“你咋的了?”
“我……”
我剛說出第一個字,就忍不住想哭:“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這莫名其妙的都是咋回事兒啊!我咋啥也鬧不明白呢!”
白煙黃鼠狼:“你瞅你,你這不還記得東北話麼。”
我:“被你傳染的!”
白煙黃鼠狼的語氣軟下來:“好好好,哭啥啊,這孩子。憋哭了嗷,這有啥可哭的,眼淚憋回去,趕緊的。再哭不好看了嗷!”
我吸吸鼻子,用手背在臉上胡亂蹭了一圈。
“我吧,是保家仙,當年你去香港的時候咱們認識了,你答應我和老胡要送我們回家,讓我們跟著文物一起回去。你現在看到的我是當年搬運文物的時候負責看守庫房的一個分身,沒了法力支援,過不多一會兒就該消散了。”白煙黃鼠狼說,“你先去睡覺,等到了夢裡,我和老胡再來和你嘮,好好嘮。”
我不太信任地看著它:“夢裡怎麼嘮?”
“託夢啊!哎呀,看來你是真忘了。”白煙黃鼠狼揮揮爪子,“行啦,快睡吧!對了,咱內箱子呢?”
我愣了一下,說:“箱子……箱子在斯內普教授手上。”
白煙黃鼠狼費勁地想了一會兒:“誰?斯……斯……哦,我想起來了,你物件。”
我的臉瞬間紅了:“說、說啥呢!”
“咋了,我也妹說錯啊,他不是你物件嗎?”白煙黃鼠狼略有茫然,“當年你擱香港的時候,要死要活非得回英國,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