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視線,一屁股坐在柔軟的大床上,抽張紙低頭擦著沾染水汽的眼鏡。
“在等哥哥,想喝點酒嗎?”關珩問道。
自從兩年前喜歡上宮渝後,他便扒著微博超話追溯到宮渝出道伊始的往事,不過看著看著,就總是產生很多疑慮,比如三年前的宮渝是他所不喜歡的那種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經常在鏡頭前大放厥詞,與這三年以來安心拍戲,養花喂貓的佛系狀態完全不一樣。
從前都是靠在酒桌上划拳才拿來的重磅角色,足可見他嗜酒如命,可這幾年卻從未見過有關於宮渝酒後出醜上熱搜的新聞出現。
而對外宣稱的理由是,年紀大了,喝酒之後第二天會浮腫,上鏡不好看。
“哥哥很喜歡喝酒吧,”關珩想讓他喝點酒放鬆一下心情,笑道,“不過已經好幾年沒有在新聞上看到哥哥酒後鑽桌底的訊息了。”
很少有年輕人會不喜歡喝酒,宮渝也是。
如果不是因為他身體裡那個經常出問題的破口袋,他也會很喜歡那種和好友聚在一起小酌的滋味的。
關珩沒等宮渝的回答,徑自從地毯上站起來,快步走進套間裡配備完善的廚房。
“這是我帶來的,原本打算在下次的粉絲見面會上送給哥哥,”關珩從冰箱裡拿出他提前放好的酒,走回來的過程中,又靦腆地瞅了一眼宮渝,耳根發紅,“結果今天聽說方經紀人竟然在準備金絲雀海選大賽,我就來報名了。”
宮渝張張嘴,想要再對他重申一次兩人並不合適,卻被關珩臉上露出的滿足笑容打斷,“真是好呀,我可真幸運。”
然後,敲門聲伴隨著甄世豪兢兢業業的工作態度,再度響起。
“渝哥,有什麼事麼?”
宮渝深吸一口氣:“……沒事,你去睡覺吧。”
說完,宮渝還是不太放心這個耳力非凡的助理,站起來走到門口又交待一遍,“小甄,你是年輕人,該有點自己的夜生活,晚上就讓耳朵休息休息吧。”
一回頭,關珩端著杯酒,坐在長毛地毯上仰頭看著他,目光虔誠得讓宮渝有點臊得慌。
“小孩子不能喝酒。”
宮渝彎腰,作勢要拿走他的酒杯,卻被關珩輕易躲開,反而喂到他唇邊。
“那哥哥喝。”
宮渝下意識要拒絕,卻想起他今天在威亞上想明白的事,心裡憋悶得厲害,索性甩掉自己平日裡養生至上的宗旨,帶了點倔強得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剛要抬手接過酒杯,又被突然記起明天要拍的幾個特寫鏡頭所桎梏,只能遺憾地搖搖頭,“不了,我口腔潰瘍。”
“我有口腔潰瘍散。”關珩說。
宮渝:“???”怎麼什麼奇怪的東西都有?
關珩說著,便從破爛的書包裡掏出一個灰黑色的小藥瓶,上書“口腔潰瘍散”五個大字。
“看到哥哥前幾天發微博,說口腔潰瘍很難受,我今天來的時候,直接就裝在包裡了。”
宮渝騎虎難下,他沒辦法說自己的口腔潰瘍已經好了,因為好了就面臨著他要用喝酒來證明自己,可要是承認沒好,就意味著他要吞一口那味道怪異的藥粉面面。
“……那,那我塗一點吧。”
宮渝伸出手,想要接過關珩手中的小瓶子,卻被少年靈活地躲開。
“我來可以嗎?”語氣近乎是請求。
這麼小一件事,宮渝就不忍心再拒絕他,於是點點頭,仰起臉,微微張開嘴唇。
“哪裡?”關珩盯著宮渝泛著水光的微紅唇瓣,喉結滾動。
“舌頭,”宮渝被關珩迫人的視線盯得愣了一下,旋即覺得是自己想多了,吞了吞分泌出來的口水,“舌根下面。”
關珩用拇指輕輕按住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