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如盡情享受餘下的人生,比如說現在就有一件亟待解決的事情——
他的兩世童子雞問題。
這幾年去除捐給福利院的,他也確實賺了不少的錢,餘下的兩年,當個金主圓個夢,養只甜美乖巧的金絲雀,不過分吧。
腰上的威亞動了一下,打斷了宮渝的思緒,疼得他眉頭一皺。
其實宮渝的痛覺神經相對常人來說略顯遲鈍,但終究捱不住幾根細細的鋼絲勒進肉裡幾個小時所帶來的尖銳痛感。
“嘶——”
機器吱呀吱呀地重新運作起來,宮渝被緩慢地從半空中放往地面,周圍的人擔心這機器又一次失控,便都不敢圍上來,只等人落地之後再一擁而上。
宮渝的肩頸被勒得刺痛發癢,此時機器一動,又剌到他的脖子,看到方木想要來接他,忙搖搖頭,“方木,你站遠一點,別被我砸到。”
說完他臉色一白,痛得噤了聲。
果然還是在最後一刻出了問題,在距離地面不到半米的時候,不知道是機器又有了故障,還是一旁的操作員無意為之,宮渝撲通一下砸在了早就鋪好的氣墊上,低低悶哼一聲,臉埋在上面半天不能動彈。
“宮老師!”
“宮哥!”
“小渝!”
周圍的工作人員嚇得高聲驚吼,卻因為宮渝摔得突然,誰也不敢冒失地上前將他扶起來,擔心他萬一有哪裡骨折,這樣反倒會造成二次傷害。
宮渝疼得頭皮發麻,粗喘了幾口氣後,才勉強動了動手指,想要靠自己的力量站起來。
“在這他媽的傻站著幹什麼?!等我請你們吃飯?還不去清場,被記者拍到了你們負責?”
方木揮開湊過來的人群,破口大罵道。
實際上,演員受傷是很好的炒作方式,但是這部劇的投資出品都是本公司的大佬,方木在心疼宮渝受傷耽誤工期的同時,不敢不替高層們的名聲考慮。
在場人員瞬間散去大半。
宮渝是個急性子,所以當他把事情想明白後,便覺得應該分秒必爭,畢竟時間確實是不多了。
事不宜遲。
他一把拽住方木的袖子,艱難喘息著朝他說了句話。
掛在半空中的時間實在太久,宮渝的中氣不足,以至於方木聽不太清楚他的聲音,只得湊到他唇邊想等他再說一次,問道,“小渝你說啥?”
他一手伸進口袋,另一手麻利地摘掉宮渝的隱形眼鏡放進鏡盒裡,然後給他按揉睛明穴。
宮渝緩了口氣:“給,給我找個金絲雀,乖一點,好看,然後要窮一點……唔?”
還沒等宮渝說完,方木就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忙俯身貼到宮渝耳邊,眼睛還盯著周圍有無狗仔,低聲道,“小渝,這話可不能亂說,你演的是皇太子,怎麼還自己登基了呢?”
宮渝的脖子沒勁兒,整個人也全無力氣,只能靠在方木的肩膀上,“你要是不答應,我就息影。”
方木檢查完宮渝的身體,確認並無大礙後,正要把他從氣墊上扶起來,聞言不贊同地搖頭:
“祖宗,你可別做夢了,秦先生給你接了好幾部大製作。”
秦先生名叫秦思夜,人稱秦四爺,是宮渝所在經紀公司輝途娛樂的老闆,行事向來雷厲風行,說一不二,手段狠戾。早年間黑白通吃,在圈中可謂娛記都甚是敬而遠之的內娛大佬,因此外界的人對輝途娛樂便是抱著既嚮往又恐懼的心態,遠遠地端詳而未敢近聞。
“我是個活人,”宮渝這兩年從未疏於鍛鍊,幾根鋼絲給他帶來的疼痛並不至於讓他癱軟成泥,他動動恢復了點力氣的手腕,接過方木遞過來的保溫杯對著冒熱氣的杯口邊吹邊喝,另一手在一點一點地摳動嚴絲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