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問。
“不是女孩,也不是朋友。”溫灼說。
這句話的尾音落下時,她正好走出了教室門,看見了站在邊上的江嘉言。
她抬頭與他對上視線的瞬間就怔住,想要打招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啊……”
“是個男孩給你的呀?”溫宗元有些好奇地回頭,就看見閨女站在門邊一副呆滯的模樣,笑著問:“是他嗎?”
江嘉言站得很板正,個頭瞧著比溫宗元還高一些,他頷首給溫宗元打招呼,“叔叔好,我是溫灼的同學,我姓江,江嘉言。”
“小年輕,模樣挺俊啊。”溫宗元先是往他的頭頂看了一眼,而後再樂呵呵地開著玩笑,“現在的孩子個頭躥得真高。”
江嘉言謙遜地笑了笑,又轉頭看向溫灼,衝她輕輕揚了下眉毛,“我倆連朋友都算不上了?我的筆記本還在你手裡呢。”
“不是不是。”溫灼連忙反駁,她自有一套認定朋友的標準,小聲說:“我加你好友,你沒透過呢。”
“是嗎?”江嘉言沒想到是這個理由,又說:“好友申請太多了,我一般都不會透過的,等我回去加你。”
溫灼想解釋她的本意不是要強迫江嘉言同意好友申請,卻又不知道怎麼說,於是只好選擇逃跑,就對溫宗元催促說:“爸爸,快走吧,我的手好累……”
溫宗元正眯著眼睛笑,聽言就讓溫灼把手裡的書給他。
溫灼拒絕了,邁開步伐往前走,有些慌亂的意味。
江嘉言看著離去的父女倆,若有所思。
邊走進教室邊拿出手機,點開好友申請,往下一滑,在一眾人之中找到了一個藍水母的頭像。
江嘉言記得這個藍水母,曾出現在溫灼的透明雨衣上。
他點進班級群一找,發現溫灼的頭像果然是個水母,於是笑著傳送了好友申請。
溫灼還沒回到家,腕上的手錶就傳來了新訊息的提醒,但手錶上檢視不了好友申請。
吃烤肉的時候她都心不在焉,一心想著趕緊吃完回家,到家後又迫不及待去拿手機,果然看見了江嘉言的好友申請。
他的頭像就是那天牽的雪白大狗,還有一隻手捏著其中一隻耳朵,暱稱叫江懿行。
江嘉言的微信暱稱為什麼叫江懿行?
溫灼一頭霧水地透過了好友申請,看著跳出的聊天框,心裡頓時緊張起來,捏著手機的指頭也逐漸用力。
她在自己的表情包裡挑挑選選,卻不知道該怎麼主動打招呼。
挑選了半天,好像也錯過了打招呼的時機,再發資訊就顯得刻意了。
溫灼洩氣地垂下頭,看著空白的聊天介面,最終關掉手機。
江嘉言也一直沒有給她發資訊,彷彿只是簡單地加個好友而已,再沒別的後續。
期中考試持續兩天,考完之後就是週末,正好可以在家睡懶覺。
溫灼覺得自己發揮得還不錯,尤其是生物,對及格可太有信心了,獎勵自己玩手機玩到十二點。
她打了個哈欠,有些困了,想睡覺,手指卻不受控制一般點開了江嘉言的聊天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