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張照片。
照片裡是教室走廊盡頭的小陽臺,還有兩個人。
一個是靠在欄杆上,整個身體都呈現出放鬆姿態的江嘉言,還有一個則是站在他對面,微微低下頭的溫灼。
背景是蔚藍的天空,雪白的雲朵,金光灑下來,幾乎將江嘉言的身體籠罩,還有一些落在了溫灼的手臂和腰際。
風將兩人柔軟的髮絲輕輕吹起來,光的效果讓兩個人的面容都不是很清晰,照片將那個瞬間定格。
溫灼看著這張照片,目光在落在江嘉言臉上的瞬間,心臟開始毫無規律的狂跳。
一種莫名其妙的情緒迅速在心底膨脹,佔據了她的內心世界,臉上也升騰起熱意。
她將照片一遍一遍點開看,有些不好意思地給範倚雲發訊息。
溫灼:這個是你拍的嗎?
範倚雲:是啊,午休的時候我看見你跟大學霸出去了,從窗戶看了一眼,覺得畫面很好看,就順手拍了一張。
範倚雲:但是我只發給你了哦,沒有外傳。
範倚雲:而且原片我刪掉了。
溫灼也覺得這照片拍得特別漂亮,不止是景色。
但她實在不知道該回什麼,就問:如果他不喜歡被拍怎麼辦?
範倚雲:疑惑jpg
範倚雲:你還要把照片給他看?
溫灼:不是。
範倚雲:那你就自己收藏唄,只要你不說就沒人會知道,一張照片而已。
溫灼寫完了作業躺到床上時,忍不住拿出手機去看照片。
分明是定格的畫面,她卻像是百看不膩,總是點開,目光在江嘉言的臉上細細描摹。
週末,溫灼找了一家洗照片的店,在門口徘徊許久,練習了好幾遍要說的話,然後走進店裡對店老闆說:“您好,我要洗一張照片。”
期中考試臨近,所有學生都收了心,專心開始複習。
以前讓溫灼焦頭爛額的生物也有了攻克的方法,這段時間裡她比以前更加認真。
為了治病,她耽誤了太多學業,到了高中之後學習負擔很重,她只能加倍努力,把缺失的部分補回來。
學習的過程中是枯燥乏味的,以前每次對上生物習題和知識,她總是忍不住走神,對深奧的知識煩躁。
但現在看著江嘉言的筆記本,上面所記錄的知識和題目,他一筆一劃摘抄出來的東西,字跡工整而漂亮,不論什麼內容都讓溫灼覺得看不夠,一閒下來就想去開啟翻看。
於是學習,就變得不那麼無趣了。
轉眼十一月,期中考試如約而至,溫灼拿到了屬於自己的考場和考號,按照老師的要求將考場清空,把沉重的書本帶回家。
畢彤在她收拾書本的時候晃過來,“溫灼,這些書你搬得動嗎?用不用我幫你啊?”
溫灼正把書擺放整齊,頭也不抬地說:“不用啦,我爸爸會來幫我的。”
畢彤還想爭取一下,“那不是太麻煩你爸了嗎?我幫你搬出學校吧,我的書已經搬回去了。”
溫灼抬頭,剛與他對上實現,他的耳朵就有些紅了。
隨後,他就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