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聽不到兩人在說什麼了。
“怎麼回事?”裴賀松與畢彤有些交情,跑來問了一句。
畢彤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就是溫灼突然要回家。”
“這玩得好好的,怎麼突然回家啊?”裴賀松嘖了一聲,有點嫌棄地說:“她是被迫出來玩的嗎?這也太矯情了,掃興。”
畢彤抿著唇,沒說話。
範倚雲落在後面,聽到了這句抱怨,抬頭看了畢彤一眼,刻意放緩了腳步,拉開了距離。
費暘跟在她身邊,不自覺地隨著她的速度慢下來,但並沒察覺,朝她低低問,“剛才是什麼情況?溫灼看起來有點不對勁啊,是誰惹到她了?”
範倚雲看著與前面幾人的距離拉得足夠遠了,垂下眸,“溫灼她有病。”
費暘腳步猛地停了一下,於是範倚雲也跟著停下來。
他眼睛一瞪,有些不可思議地盯著範倚雲,“啊?”
範倚雲說:“我不是在罵她,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她有心理病。”
費暘很震驚,壓低了聲音,戒備地看了前面走遠的幾人,用氣音道:“你怎麼知道?”
範倚雲說:“之前我去辦公室的時候聽到了物理老師說起這個事,咱們幾個老師都知道。”
“是什麼心理病?”
“不清楚。”範倚雲說:“我只聽說很嚴重,具體什麼病不瞭解,看剛才她的樣子,應該是發病了。後來我回去查了查,患了心理病的人要比尋常人脆弱很多,有時候一句話一個舉動一件小事都能讓他們的情緒崩潰,所以咱們以後跟她相處的時候要格外注意,尤其是剛才那種情況,千萬不能有任何的強迫。”
“原來是這樣。”費暘從驚詫的情緒裡脫出,很快就恢復了平常,說:“這事兒不要告訴任何人,可能溫灼不想讓我們知道。”
範倚雲點頭,她原本也沒打算說,但費暘和她一樣都是平常和溫灼接觸最多的人,所以必須要知情。
他們需要對溫灼保留一份小心翼翼。
並在別人可能會傷害到她的時候及時阻止和保護。
不涉及任何利益,只是因為他們是朋友。
兩人短暫交流了幾句,然後就追上了前面的四人。
一行人都懷有心事,沒怎麼多說話,來到了密室逃脫的店中,坐在沙發上等著。
約莫等了幾分鐘,江嘉言推開玻璃門進來。
幾人同時轉頭,就看見他進來之後手仍然撐在門上,保持著推門的姿勢,隨後溫灼就走了進來。
她的神色已經恢復如常,還對範倚雲揚起了個笑容,露出白白的牙齒,看起來有點不好意思。
範倚雲頓時非常高興,站起來朝她走去,全然不提剛才的事,說道:“這家密室逃脫是新開的哦,裡面的副本分沉浸恐怖和解題體驗,可以自行選擇,如果你害怕那些的話,咱們就選解密模式的。”
溫灼說:“玩什麼都可以,你們決定就好。”
江嘉言站在她身後,“你們挑選模式吧,我剛才問過了,她沒玩過這些,選不好副本。”
範倚雲哦了一聲,拖了長長的音調,雖然什麼話都沒說,但氣氛卻奇妙地曖昧起來,畢彤和徐蓓茗的臉色同時變得微妙。
“先來坐吧。”徐蓓茗笑著衝江嘉言招手,意有所指道:“辛苦你了。”
“確實要辛苦了。”江嘉言一邊走去沙發坐下,一邊嘆口氣,“跟你們這些人玩密室逃脫,是挺費腦子的。”
“辛苦你了”和“要辛苦了”區別還是很大的,具體區別為一個是過去時,一個是將來時。
徐蓓茗聽出了其中的含義,不免露出些許尷尬的神色,不再說話。
江嘉言坐在沙發上,將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