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講臺上。
所有學生都在盯著她,用一種驚訝,嫌惡,幸災樂禍的目光。
年輕的老師坐在講臺前,睨了溫灼一眼,“這麼小的年紀就開始撒謊,以後一定是社會上的敗類。”
溫灼想要尖叫,本能逃離,她的雙腿痠痛,一直在發抖,害怕的情緒如巨浪一般將她淹沒其中。
其後場景不斷變換,一些陌生而熟悉的面孔一個接一個出現,他們的目光有的驚訝,有的同情,有的充滿輕蔑。
不必張口,光是這樣的注視,就讓溫灼一陣接一陣的窒息,彷彿溺斃其中。
她大哭著往前奔跑,拼了命地想要逃走。
正當她奮力狂奔時,忽而撞上了一堵結實卻溫暖的身軀,迫使她停下腳步。
緊接著,就看到面前的人轉過身來,溫灼在一面模糊之中努力去看面前的人。
黑霧散去,陽光輕盈地落下來,籠罩在溫灼的身上,一片暖洋洋。
她看見面前的人是江嘉言。
看見他輕笑,眸若繁星,然後說:“十七班歡迎你,溫灼同學。”
溫灼從夢中醒來,心潮奔湧,將夢中的情緒盡數帶了出來。
前半段的噩夢所產生的恐懼全部消散,只餘下了見到江嘉言的欣喜。
她起床洗漱,前去學校。
在去教學樓之前,她先去了一趟便利店,站在玻璃冰櫃面前,買下了昨天看到卻沒買的甜牛奶。
抓住陽光
牛奶的甜度並不高,奶味比較重,這個牌子很大眾,溫灼以前就喝過,並沒有特別喜歡。
但從喝了江嘉言給她的那瓶之後,她每次路過去便利店都會看一眼。
她拿著冰涼的牛奶到教室,教室裡還空曠,沒幾個人。
溫灼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將牛奶放進桌兜裡。
範倚雲來了之後,往她嘴裡塞了個拇指生煎,然後穿上校服喊著她一塊下樓參加早集。
週一的早集,往往是一些校領導的講話和通報上週的處分。
溫灼穿上校服,將拉鍊拉到頂端,跟著範倚雲下樓。
費暘已經站在十七班的區域,衝兩人擺擺手,然後從兜裡摸出兩個糖,遞給她們一人一個,說:“今天有好訊息。”
溫灼捏了捏糖,有點想吃,但馬上就開始早集了,老師會來檢查,只得揣進兜裡。
範倚雲問:“什麼好訊息?”
“待會你就知道了。”費暘賣了個關子。
秋日的早晨有些冷意,溫灼將兩隻手揣兜裡,心中不免也好奇起來。
早集是七點開始,時間將近,升旗臺前的隊伍基本已經集結完成,密密麻麻的人站得整齊,都是青春正盛的年紀,男生女生湊在一起說話。
六點五十,老師逐漸到位,開始整頓班級紀律。
程璐璐站在前面一言不發,畢彤從前走到後讓同學站好,走到溫灼旁邊的時候停了一下。
他似乎有話想跟溫灼說,但溫灼沒有看他,周圍人又多,他停了停就又快步走到隊伍的後方去。
溫灼站了一會兒,忍不住回頭去看。
江嘉言因為身量高,這種早集他只會站在後面,而他又不是早到的人,溫灼回頭看了幾次都沒看到他的身影。
她之前參加早集從來不會這樣,只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總想去看他。
直到七點之前,江嘉言穿著校服從前方走來,溫灼目光一瞥就看見了他。
他實在太顯眼,烏黑的髮絲隨著走路的動作輕輕擺動著,俊俏的眉眼還帶著睏倦,一副懶洋洋的感覺。
他的鞋永遠是雪白的,幾乎沒穿重樣,晃眼。
溫灼看著他走近,心中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