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絲毫不給寧烈說話的機會,立刻上前打斷道。
可寧烈卻看都沒看他一眼,繼續說道:“都說我屈打成招,那趙明宗師,我們不妨傳來幾個人證來面對面對峙一下如何?”
“又或者我們,將那裡的百姓帶過來幾千人,挨個盤問詢問?”
寧烈的話令趙明神色驟變,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殺意。
倘若只是一名兩名或者10名20名的人證,他還有辦法讓他們徹底的閉嘴或者買通這些人。
可是如果是幾千人,這讓他如何買通,又如何的威脅?
“我弟子實行聖人之道。那些百姓大字不識一籮筐,又怎麼會領會到我弟子的良苦用心?”
寧烈嘴角掀起一個弧度,看著趙明冷冷的道。
“既然你這記名弟子口口聲聲說是我威脅的。那我想當著陛下的面,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好好的問一下,當日我屈打成招的時候,你這記名弟子他身在何處,我又與王懷仁說了些什麼東西,如何威脅他的?”
“你的弟子是何時進的皇都?”
“身為地方官員可有調令?”
寧烈一連串的發問,直接將趙明給問住了。
他本意還想繼續的開脫,指責寧烈說話做事不對,想要維護李思。
可是當他看向周圍的文武百官,還有那一臉正色的女帝時,臉色卻突然一變。
說了什麼?
如何威脅?
調令?
這一瞬間,趙明腦海中想起了許多的事情。
尤其是10天前自己這名弟子急匆匆趕來的時候,自己還將他逐出門。
直到事情徹底的爆發,整個天涯都傳遍了之後,他才慌忙的將弟子找來。
這些東西真的沒有辦法說,也不能說。
就算自己臨時的現編,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王懷仁如今就在自己眼前,已經昏迷了。
任由自己說的天花亂墜,只需要王懷仁甦醒過來再盤問一番。
真相就水落石出,到時候兩方證詞有了出入,那麼必定有一方是有問題的,可無論哪一方有問題,對於他來說都是必死之局。
砍左手還是砍右手?
這還用問嘛?
肯定是兩個手都不砍啊,砍掉哪一個都會死。
可是如今寧烈又打破砂鍋問到底,死追著這一點不放。
這件事情已經有些超出了他的控制。
做偽證嗎???
趙明和李思對視一眼,眼眸中露出些許的絕望。
沒想到自己百密一疏。
原本已經將黑白顛倒了,讓所有的罪責都無法落在王懷仁的身上,從而洗白了趙明的名譽。
可是寧烈的幾個問題卻直指核心。
趙明嘴上說寧烈的無雙國士名不副實。可是他竟然能夠被稱讚這麼久的無雙國士,也沒有人來揭穿他,更沒有人來當面抨擊他,說明他還是有幾分本事的。
倘若自己真的做了偽證,在他的一番算計之下,自己只會有苦難言。
當一切事情全部水落石出之後,王懷仁或許難逃一死。
自己呢?
自己也會被連累的名聲忌諱,就連那些弟子們也會被連累的丟官。
如今民間的風向已經對他非常的不利,在失去這些為他造勢的弟子們,他可真就危險了。
想他堂堂文壇宗師,名造一時的大儒,天下讀書人最嚮往的老師不知道有多少人,再傾慕他尊敬他。
如果自己的弟子做出這種昏庸的事情,甚至自己先前還親自承認了,王懷仁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出自自己的教導。
豈不是說明自己的學問,從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