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紅玉聽到他這話，多久反應過來自己上當了，險些肺都氣炸了。
論處理朝政，論平衡之道，帝王之術，普天之下能夠超過她的寥寥無幾。
可是在耍嘴皮子上面，這些讀書人個個都比她強。
“趙明，這就是你教匯出來的好弟子，簡直無恥至極，竟然黑白顛倒，在大庭廣眾之下，汙衊***和從三品將軍。”
“假如各位大臣們不相信，可以派出使者前往關戶，一看便知，難道關乎如今的亂政，百姓的怨念都是我們做的嘛？”
“短短的三天時間就將一個地方禍害的……怨聲載道？”
百官眸光閃過一抹失望，不過卻也並未表現出來。
就連女帝和老丞相看向楚紅玉的眼神中也帶著些許的複雜。
此事已經不是小問題。
就算拋開趙明不談，單單楚紅玉今天的表現就足以讓很多人失望了。
距離帝王之道，楚紅玉還差了很遠。
身為國家的儲君，怎麼可以自己衝鋒陷陣。
葉清卻彷彿沒有感知到複雜的眼神，依舊我行我素。
反正儲軍令牌已經給了寧烈，自己是不是一個合格的儲君又有什麼關係？
只要寧烈是一個合格的儲君就行了。
自己衝鋒陷陣，保住寧烈就好。
寧烈看向楚紅玉的眼神格外的複雜，他自然領會到了楚紅玉的意思。
只是最難消受美人恩，楚紅玉如此對待自己，寧烈就是百死也無以回報。
李思嘴角微揚，看著楚紅玉不陰不陽的說道。
“寧將軍可是無雙國士，向來計謀百出，曾經他敢以千人破十萬，又有誰能夠保證，他沒有辦法？”
“就算寧將軍名不符實，可是拋開事實不談，當地的百姓混亂，難道和寧將軍沒有關係嗎，如果不是他縱馬闖入縣衙之中，惹得百姓心生恐懼，當地又怎麼會混亂？”
“***殿下，不知草民說的對或不對？”
“我師兄何罪之有？”
楚紅玉此刻是真的生氣了，渾身上下都在顫抖。
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好好好。
好一個拋開事實不談，你都拋開事實真相了那這件事情還有什麼談論的意義嗎？
楚紅玉當即上前兩步，矛頭直指趙明就要開口。
可下一刻，楚紅玉突然停下了腳步。
滿臉大汗的看著李思，眼神充滿了不可思議。
自己竟然被他三兩語之間挑撥的情緒，甚至直接與趙明對線。
假如自己真的對著趙明說出那句拋開事實不談頃刻之間形勢反轉，原本對於趙明不利的情況，就會轉變為有利。
她和寧烈努力了這麼久，女帝費了這麼多的心血，所做的一切全部都付之東流。
你特麼的。
寧烈在下面也差點罵出來。
見過厚顏無恥的，但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還不要臉沒底線的。
真的是仗著有趙明在，就敢肆無忌憚了是吧？
真的拿文武百官當成擺設，真的拿女帝陛下當成擺設花瓶了對嗎？
百官此刻也反應了過來，看著李思的眼神充滿了不善。
唯獨趙明滿臉的不在乎。
他的根基從來不在這裡，朝堂之上，文武百官雖然有權力，但那只是虛無的皇帝，隨時能夠拿下來他的所有弟子都在各地方任縣令或者郡守。
真真切切地掌握著數十萬，百萬乃至千萬百姓的死活，只有這些權利才是真正的權利。
這也是女帝為什麼一直投鼠忌器，始終沒有動趙明的理由。
有這些真真切切貼近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