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烈有些呆愣的被兩名親衛甩了出來,直到人落地屁股摔的生疼,他才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相中軍營帳。
“我剛才似乎好像被丟出來了?”
寧烈摸著生疼的屁股,精神還有一些恍惚不已。
假如說對待寧烈是無比的粗暴,那麼對待葉清那就是極致的溫柔。
不僅給楚紅玉披上了保暖的秋衣,而且還遞來了一盞暖燈。
看著楚紅玉手中散發著微弱亮光的暖燈,寧烈只感覺自己好像被拋棄了。
“哼!”
寧烈猛的一拍屁股,轉身揚長而去。
原本還笑盈盈的楚紅玉,無奈的看著氣呼呼的寧烈,只能跟著朝回走。
等來了四下無人的地方,寧烈才停下腳步。
“你看出來什麼了嗎?”
“沒有,感覺所有人都挺正常的。”
楚紅玉來到寧烈身邊,搖搖頭。
“剛才我一直在營帳之中觀察所有人的神色,並沒有發現誰有異常。”
“現在樟杉還在營長之中,聽著楚帥的安排,等他回來之後我們可以再問一下。”
寧烈有些苦澀的點點頭。
當初有多麼歡快,此刻就有多麼的痛苦。
自己當年究竟花錢買通了哪個將領?
寧烈就是想碰腦袋也沒有想起來,當年這件事情也就是他隨手操辦的而已。
為的就是保證自己嘔心瀝血,制定的計劃能夠順利執行,不被此處的軍隊所打擾。
“好了,別煩惱了,畢竟當初的你不是大燕人,而是大梁的將軍。”
楚紅玉適當的上前,將手中的暖燈遞給寧烈,輕聲的安慰著。
可她卻沒有看到,自己的柳眉此刻也皺成了一團。
畢竟誰能想到早在數年前,寧烈就派人潛入大燕國內,買通了一家豪族和幾名邊疆的將領。
而且這名將領還不是鎮南王手下的。
這就難搞了。
倘若是鎮南王手下的將領,那麼隨著上一次鎮南王造反,所有的將領全部被奪職。
此刻也沒有細作的煩惱憂愁。
“事情還沒有那麼糟糕,畢竟你當初制定的計策是在秋天,在糧食成熟的時候,那時大梁的軍隊可以長驅直入而沒有後勤的煩惱。”
楚紅玉伸出芊芊玉手,輕輕地按在寧烈的頭上,為他緩解著。
“其實事情也沒有那麼糟糕,慕容雪也是昏庸,秋天的計策竟然在冬天使用,她就不會看看天下的形勢嗎,百年難遇的雪災降臨,就算各國有了足夠的糧食儲備,也不是能夠作戰的時候。”
“我們完全可以硬扛一個月的時間,等待著大梁國內自己崩潰。”
寧烈扭頭看了一眼楚紅玉:“你想說國雖大好戰必亡對嗎?”
…………
寧烈走後,中軍大帳內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猶豫了好半天,楚翔才緩緩出聲道。
“老夫一生都在軍營之中領兵打仗向來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可如今有了寧山這名屬下,恐怕老夫的名聲晚節不保啊。”
下面的將領也是苦笑不已。
豈止是他晚節不保,就連自己等人的名聲也要一敗塗地。
“但是有他,大燕當百年無憂,所有的外籍看到大燕的軍隊都會頭疼不已。”
眾人齊刷的點了點頭,非常贊同他這句話。
畢竟家裡守著一個有劇毒的屎盆子,誰敢過來?
那可真真正正的是屎到臨頭了。
楚翔聽著他們的話,臉上的笑容卻愈發苦澀。
有了寧烈大燕是百年無憂,就是名聲差了點,走到哪裡都會被戳脊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