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烈雙拳緊握,甲三冷笑不止,就連跪在下面的乞丐都蒙了。
這是啥情況?
劇本里面沒有寫啊。
一時間整個衙門寂了無聲。
兩排衙役紛紛用擔憂的眼神看向自己的老爺,他是活膩了,想要自尋短見不成?
可是不也不用採取這種方式啊。
自己靜靜的掛跟麵條,然後靜靜的去死,何必連累家人。
看著下面眾人詫異de眼光,和衙門外百姓們欲噴火的眼神,京兆縣令終於發覺自己話裡的問題。
連忙補救:“本官的意思是,孫家人雖然說要殺你全家,但是終究沒有動手,只是鄰里之間的糾紛,正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這尚未發生之事,你讓本官如何處置?”
一番解釋下,眾人臉色紛紛和緩了許多,細細品味之下似乎還真是如此。
這沒有發生的事情如何處置?
總不成在街上兩人對罵,其中一個罵了一句“要殺你全家”就把人抓去砍了吧。
這也太兒戲,太冤枉了。
其下唯獨甲三和寧烈眼神依舊冰冷,玩味的看著他。
這番詭辯可絲毫沒辦法騙過他們,律法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官員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就是為了防止出現犯罪的事情,既然是防止那就必須抹殺一切犯罪在萌芽中。
狀紙傷已經明明白白寫出來,孫家曾經私下派人放火燒屋,甚至攔路截殺,只不過這乞丐有幾分運氣,總是險之又險的避了過去。
此事已經不再是鄰里糾紛,口頭上說說了,而是真的要下手。
你還在和稀泥?
怎麼,屁股想坐到孫家去?
甲三冷哼一聲,看向京兆縣令的眼神宛如看著一個死人。
大勢之下誰能逃出,如今誰人不知道大燕女帝要勵精圖治,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四大世家。
現在還想著和稀泥,找死!
對於這種情況,寧烈他們早有預案。
乞丐再次叩首,用力咳了兩聲,大聲道。
“大人,並非是小人空穴來風,而是如今孫家已經對小人家中下手,三月前,曾派人火燒小人的家,幸苦家中老黃機警,方才讓我全家逃出昇天。”
“兩個半月前,更是直接派人闖入小人家中,幸虧小人當時在院外高聲呼喊,這才沒有釀成慘劇,只可恨我六十歲老母被待人傷害,左臂血流不止,險些一命嗚呼,更後來孫家還只是鎮中捕快,網羅罪名要將小人全家發配,小人見勢不妙立刻帶領全家躲入深山之中,豈料如此孫家依舊不肯罷休,還派人深入山林,也多虧小人命大,採藥時意外旁聽到,仗著對山林的熟悉,搶先一步趕到獵人小屋,轉移了家人。”
一幕幕被這名乞丐娓娓道來,領在場所有人心驚不已。
真是一個好運之人,孫家三番兩次想要殺他,竟然全被躲過去了。
不得不讓人稱讚。
縣令眉頭更是緊皺。
事情大條了,自己原本想著糊弄一下就過去了誰知道孫家人竟然辦事這麼不利,下手幾次都沒做掉隱患。
京兆縣令眼角餘光悄悄撇向甲三和寧烈。
寧烈嘴角掛著的笑意令他膽戰心驚,而甲三似有若無流連在他脖頸處的眼神更令他膽寒。
不聲不響之間混入自己的衙門內,這是何等本事?
沉吟良久,京兆縣令竟然果斷起身。
死也不能只死自己一個,天塌下來還有高個頂著呢。
自己也找個個子高的人抗一下。
寧烈看著京兆縣令的動作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
可京兆縣令絲毫不給他反應的時間,三下五除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