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淨利索的一劍,令在場所有人都胯下隱隱作痛。
尤其是那些蠻族,出奇的憤怒,就連面前的對手都不管了,轉身就想向上爬,要將寧烈碎屍萬段。
寧烈漫步在高臺上,隨手擋開投擲來的利刃,慢悠悠的將快要爬上來的蠻族踹下去。
倒地的他們自然有人補刀。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一切都結束了,寧烈總感覺內心似乎缺了一塊。
這不是他想想中的戰爭,沒有陰謀詭計,也沒有堂堂正正的正面對抗,有的只是兩隻菜雞互啄。
蠻族主動放棄自己的優勢,以陣地戰拖延自己,而自己的那些軍隊全部都是廢物。
接近三萬人的軍隊對戰一萬多蠻族,還是自己最熟悉的攻城巷戰,竟然打成了這樣。
寧烈看著報告上來的戰報,氣的拂袖而去。
天邊漸漸泛起一抹白暈,廝殺了接近一天一夜的雙方終於分出勝負。
當樟衫和商隊的人趕著浩浩蕩蕩的牛羊從遠處來時,所有幸存的蠻族無不震動。
隨著牛羊群的接近,剩餘的蠻族再也沒有了鬥志。
只因在最前方那些小小的身影!
“燕人,你們不得好死!”
“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的。”
“寧烈,你卑鄙無恥!”
…………
一聲聲淒厲的吼叫聲,伴隨著血光飛濺,僅剩的幾百名蠻族自刎而死。
“敗了,敗了,但我的兒子依舊還活著,燕人,遲早有一天他們會重新記起一切,殺光你們的。”
最後一名壯漢留戀的看了一眼遠處那小小的身影,毫不猶豫的自刎。
空中迴盪中他的詛咒,似要銘刻進所有人心中。
“一個遊牧為生,一個連文字都沒有的民族,一個甚至不能自我滿足需求的種族,你們憑什麼想起來一切?”
寧烈揮了揮手,嘲諷道。
蠻族記事從來都是靠口口相傳,就算是天大的事情,往往也傳不過兩代。
這些孩子被大燕帶回去,只需要馴化一二十年,等下一代出生,那就是最純正的大燕人,是諸國的子孫。
文明,尤其是農耕文明,一直是最有侵略性了。
“整軍,收斂死去將士的屍身,就第埋葬,其他人協助軍醫轉移傷員,樟衫留下一萬頭牛羊,其餘的全部交由商隊運送到合適的地方。”寧烈三兩下將幾人安排的妥當。
殘留下來的軍隊滿臉迷茫的看著空蕩蕩的戰場,和正在哀嚎的傷員,無不露出一抹傷感和寂寥。
彼此對視一眼,默默的放下武器開始打掃戰場。
此時先前勝利的喜悅也不能打動他們,讓他們歡呼雀躍,所有幸存計程車兵都沉默著,一言不發。
“死了足足一萬人,盜戶軍終於有了軍隊的樣子!”
楚紅玉靜默的戰場不由得感嘆道。
“是啊,死了這麼多人,他們才有些許精銳軍隊的面貌,這個代價太大了。”
寧烈搖著頭,也是唏噓不已。
原本寧烈預計死傷超過五千人,這支軍隊就會知道戰場的殘酷,放棄內心的僥倖,可誰想到他們竟然死了一萬人才覺醒。
“對了,戰馬的情況怎麼樣了,這一站牛羊有沒有無所謂,但是戰馬一定要有。”
寧烈突然轉身看向楚紅玉。
面對寧烈的質問,楚紅玉嘴角露出一抹苦澀。
“收攏的戰馬不足兩千匹,這其中還有大半小馬,真正的戰馬只有四百多。”
“蠻族出手太快了,我們根本來不及反應,所有的戰馬在他們修築人牆的第一時間就放走了。”
寧烈無奈的聳聳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