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一幕,也點點頭,他的刀他最清楚,這種傷勢幾乎活不下來,更別提指認了。
只要不會被指認,***的釵子找到了也沒意義。
可事情真的會向他想的方向發展嗎?
楚翔掀開軍需處簾子走出的剎那,就愣在原地了。
前方的地面上擺放著一個怪模怪樣的床,上面正躺著那名夥計,胸口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一根樹杈立在一旁,上面掛著一個尿泡,裡面裝著紅紅的東西正順著一個細細的管子流向他的身體。
“這是什麼東西!”楚翔大駭,用力的揉眼睛,不敢相信面前的這一幕。
“你可以指認,你死了你的妻兒老小我會照顧的。”
寧烈就是等著楚翔出來呢,眼看著他出來,立刻開口道。
地上臉色蒼白的夥計,慘然一笑吃力的抬起手臂,直直的指向範童身側的一位校尉:“是他,就是他當日拿著釵子和金銀珠寶要典當,我一時鬼迷心竅竟然沒有細細檢視,沒有發現其中參雜著皇家首飾……”
“妖孽,受死……”楚翔深感不免,不能讓他把話說完,大喝一聲提刀就砍來。
這一次再也沒有人阻攔,楚翔的長刀直接將那人斬成兩段,新作的擔架也被輕易地斬開。
所有人都在靜靜的看著,沒有任何舉動,甚至寧烈嘴角露出一抹嘲弄。
楚翔從漫天血雨之中回過頭,看著他們幾人似有如無的嘲弄,心中猛然一突。
“諸位為何這樣看我,此人先前被我失手砍殺,如今卻還能開口說話,甚至還用……血來續命,必是妖孽無疑。”
朱熊搖搖頭漫步來到一側範童身邊:“如今人證物證已經齊了,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私下調配軍需、收受賄賂、貪墨將士獎賞、私藏皇家之物,四大罪,就算我砍了你,也不算冤枉!”
朱熊淡笑道,此時一切都塵埃落地了,範童再無翻身之地,同時咱們的楚帥也要丟面子。
寧烈輕輕咳了兩下,臉色有些慘白,看著範童的眼神極為惋惜。
他已經用盡全力在活著,換成其他人在商隊之時,楚帥出面就能將一切扼殺,可是他遇到的是寧烈、楚紅玉和樟衫三人,就算楚帥在非軍事上也壓不住的三人。
除非楚帥願意豁出去,正面和女帝對抗,不然誰也保不住他。
“寧山,看在我的面子上,饒他一命可好?”
突然,楚翔淡淡出聲道,眸光無喜無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