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了幾許英氣。
曉蝶怔怔的看著他,竟是有些呆了。“聶小姐,如今已是晚了,你真是急死奴婢了。”劉嬤嬤見縈素已經聽話的坐進轎子,聶曉蝶卻還在轎外站著,心裡焦急,臉上表情也難看起來。
不知是不是因為這邊劉嬤嬤聲音大了些,那身穿銀白色盔甲的男子犀利的目光朝著這邊一掃,神色中帶了幾分凜冽之氣。
聶曉蝶不經意對上他的眼風,臉上一紅,一低頭忙鑽進轎子裡,心卻噗嗤噗嗤跳個不停。
劉嬤嬤見兩人總算是進了轎子,趕忙吩咐太監們抬起轎子朝宮門飛奔而去。
“總領,你的手臂上有傷。”一個禁衛軍不經意間見總領左邊袖子上沁出些許血跡,臉色一變,忙衝他提醒道。
“不礙事,些許擦傷罷了。”他看也不看傷口,淡淡的答了一句。這是剛才制伏那匹受驚的馬時,大力之下馬身扭轉過來摔在地上,他跳脫不及,胳膊硬生生的擠在馬身與地面之間,好在他手臂上有護腕,肩膀處有盔甲,所以只是小臂擦傷了一處。
他目送著那兩頂孤零零的小轎朝著宮門而去,剛才他不經意一轉頭,正對上那個被自己救回來的采女,她似是正好奇的看著自己。
只是隔著面紗,他並沒看清那女子的樣貌。
陽光照在硃紅色的宮牆之上,映出別樣的濃豔。他想起陪著太子最初一次進宮時,太子看到這硃紅色的宮牆,說過的一句話。
他說:“這宮牆的紅,是血凝練而成。”如今算算,隨著太子進宮一晃也已經有些年頭,看厭了宮裡那些林林總總的伎倆,倒令他原本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對女子心生厭倦。
剛才見那兩個新入的采女似是姐妹情深,便算她們如今感情真摯,可一旦進入這擇人而噬的深宮,那些看似真摯的感情卻又能維持多久?到了最後,原本這些真切的東西,會不會成為陰謀的嫁裳,令人作嘔?
“總領,我們該進去了。”旁邊的禁衛軍看他不知在想什麼,輕聲提醒了一句。他嗯了一聲算是知道,如今這宮門外馬車和轎子均已散去,偌大一個空蕩蕩的廣場頓時變得冷清起來。聶曉蝶今日還未進宮,便先經歷了這一番生死,宮裡等待她的命運,不知是兇是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