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才能養好,豈不也耽誤了梁尚宮您的差事?”
梁尚宮見她糾纏不休,心下已是大不耐煩。“寶林娘娘大可放心,她宮裡沒人照看,奴婢也會安排人照看她,橫豎不能讓她在審訊前死了,便是死也要查個明白方能讓她死。再說了,這宮裡的人病的多了去了,奴婢見聶寶林不過是發燒罷了,那就這麼容易死了的。”
任誰都能聽出她這語氣已是不善,縈素聽她把曉蝶的生死說的如此輕鬆,彷彿不過是一隻貓兒狗兒罷了,立時有些惱火。
她正色道:“梁尚宮,如今聶寶林名分還在,還請您言語間自重。”沒想到梁尚宮聽了她這話倒是嗤的一聲笑出聲來。縈素驚愕的看著她,卻見她撇撇嘴,一臉鄙夷道:“這位寶林娘娘怕是新入宮不久吧?這宮裡犯事的人多了去了,別說是位寶林,便是得陛下寵幸過得妃嬪,犯了事的,奴婢也沒少見過。說句不好聽的,在這宮裡,這犯了事的主子還不如安分守己的下人。”
縈素愕然,一時無語,梁尚宮也不再與她分辯,衝她草草行了一禮扭身回院子裡去了。兩個太監聽得明白,顯然梁尚宮未準他人探視,便依舊一邊一個守了門站了。
縈素立在當處沉思片許,眼見今天是進不去了,這才死了心轉身回去。
青屏見她回來時的臉色,不用問也知道是什麼結果,想著安慰她一下卻又不敢開口。從早上出去到此時,縈素還沒顧上喝口水,如今也覺得渴了。顧不上吩咐青屏,自己去桌上倒了一杯茶喝,茶壺裡的水不冷不熱,顯然是青屏提前為她備好的。縈素一口氣喝了幾杯水,情緒方才慢慢緩和過來。
想起昨晚曉蝶屋裡空空的茶壺,她感激的看了青屏一眼。“青屏,剛剛我見過樑尚宮,沒想到果然是個極難說話之人。”她嘆息一聲,心裡終究惦記著那條汗巾是個禍害。
青屏聽她這話,不用問也知道顯然她是從梁尚宮那裡碰了釘子回來的,忙不迭安慰她道:“都怪奴婢沒跟娘娘您說清楚,在這後宮裡,梁尚宮她只聽皇后娘娘一人的吩咐。仗著皇后娘娘的勢,自是誰也不放在眼裡。平日若是宮女犯了事,壓根不會勞煩梁尚宮出面,只有後宮的妃嬪犯事才歸她管。莫說我們這些做宮女的怕她,便是那些妃嬪,也沒有一個不怕她的。”
縈素聽她這話心情一時更是難好,想必自己再想去探望曉蝶已是不能。她心頭一動,問青屏道:“對了,我聽梁尚宮說,這宮裡犯了事的主子還不如下人。難道被她審訊過得主子最後罪名都落實了不成?”
青屏想了想方道:“您這麼一說,奴婢想了想,好像除了現在的夏尚宮,其他經梁尚宮審訊過得娘娘們,都不得善終。”
縈素聽她提到夏尚宮,眼前突然浮現出自己初入宮時為采女們驗身的那個中年美婦。
“我還記得初入宮時,有個給我們驗身的尚宮也姓夏。”她看向青屏。
青屏點頭道:“就是那位夏尚宮,聽說當年她與皇后娘娘一起入宮,因為容貌秀美也是極為得寵,後來還被封為了貴妃娘娘。”
縈素聽到此有些驚訝,沒想到夏尚宮之前竟然是位貴妃娘娘。想當初見到夏尚宮時,她人雖已中年,卻風韻猶存,可想當年青春年少時必然是個美人。就如今來看,也比皇后娘娘姿容還更勝一籌。
青屏繼續道:“奴婢聽說,當年皇后娘娘與她前後懷了身孕,兩人朝夕相處,突然有一天,皇后娘娘莫名其妙小產了。所以夏尚宮為此也受過樑尚宮審訊。”
縈素奇道:“若說是害娘娘小產,這可是大罪。夏尚宮如何可以保全自身?”
青屏見她有興趣聽,便一五一十的把自己聽來的說與她聽。“這些都是陳年往事,奴婢來的晚,也只是聽人說一個大概,好似聽說後來夏尚宮的孩子也沒了。皇后娘娘滑下來的胎是個女孩,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