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卿拍拍阿發的肩膀,說道:“不必多慮,不會失敗的,還有這次我必須一同前去。
我怎麼可以躲在後面讓你們去賣命?
我李元卿帶兵打仗,一向是身先士卒。
怎麼有臨陣退縮的道理?時間差不多了,行動!”
此時,石門寨裡,所有叛軍都聚在一起,歡呼慶祝。
大院裡擺滿了酒席,大大小小的軍官坐在桌前大快朵頤,推杯助盞。
剛剛打了一場勝仗,不得好好慶祝一番?
柳宗乾大手一揮:“去,把倉庫裡的好酒好肉好菜,全都拿出來。今晚本將要犒賞三軍,不醉不睡!”
柳宗乾樂的鬍子都飛起來了。
想起顧驚雷大軍被大水沖走的畫面,柳宗乾就情緒高亢。
“他李元卿,算個什麼東西?聽風聲吹得倒是挺厲害,結果也沒什麼實力啊。”
“就是就是!”
一旁的軍官附和著:“柳大人,您足智多謀,打過的仗,比那七皇子吃過的大米都多,他怎麼跟您鬥?”
“是啊,大人有先見之明,早早修建起龍頭水閘,此戰,一擊制勝!”
柳宗乾被誇的飄飄欲仙,幾杯酒下肚,腦子就暈乎乎的,得意忘形了。
慕容秋航狠狠出了一口惡氣:“終於讓那李元卿吃到苦頭了。這大水一衝,李元卿的大軍分崩離析,短時間內無力再戰。咱們就有了養精蓄銳的機會,我認為,可以一舉消滅李元卿,斬草除根!”
一行人都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之中,唯獨張道人面色陰沉,悶頭喝酒不吱聲。
柳宗乾察覺到了不對勁,問道:“張道人,你怎麼了?這次明明是大捷,你為何悶悶不樂?”
張道人抬起深邃的眼眸,說道:“我覺得,事情不會就這麼簡單地結束了。”
柳宗乾訕笑道:“都說我柳宗乾生性多疑,在我看來,張道人才稱得上是疑心病,哈哈!”
張道人搖搖頭:“如果按照李元卿一路過五關斬六將的戰績來看,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慕容秋航不以為然道:“李元卿的大軍此次遭受重創,就算他還想打,也沒有什麼威脅了。”
眼看自己的一番話誰都聽不進去,張道人有點兒急了:
“總之,今晚都禁酒,依舊要保持警惕!
我們也同樣元氣大傷,一旦李元卿殺我們一個回馬槍,那就完蛋了。”
見張道人如此堅持,說的有理有據,他那發熱的腦子也冷靜了下來。
“有道理。”
張道人的目光一沉,低聲道:“這個時候,我們更不能放鬆,尤其要加強戒備!”
這一來,本就吃喝在興頭上計程車兵,都不高興了。
如此盛大的酒宴,一年到頭都吃不到一次,可謂是機會難得。
張道人這死老頭說幾句,晚宴就取消了?
人人面露不爽,卻又不敢多嘴。
“一刻鐘之內,吃完晚飯去值崗。”
張道人抬起頭,望了一眼天象,感慨道:“此天象,有不祥之兆,今晚一定要出事!”
這邊,李元卿等人正在摸黑在斷崖上攀爬。
斷崖陡峭,往上爬一步,就要在堅硬的岩石山體上鑿出一個凹痕,藉助凹痕的空間下腳,一隻手拽住岩石縫裡長出來的灌木藤,另一隻手借力發力,向上攀爬。
整套動作下來,十分費力,雙手雙腳,又酸又麻。
加上半山腰上的風更大了,安全繩來回搖晃。
葉清玄本來就恐高,現在所處的位置,上面看不到頂,下面望不到底,耳邊只有呼嘯的風聲和下方洶湧的水流聲。
四面黑漆漆的,籠罩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