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王石走到那些早早放棄訓練計程車兵面前,看著他們累得直不起腰的樣子,不住地搖頭說道:
“你們這些傢伙,現在知道苦頭了吧!”
說著,他的目光轉向趙燒,眼中流露出一絲毫不掩飾的讚賞之色。
這時,一個士兵實在忍不住,開口問道:
“王隊長,我們為什麼要這麼辛苦地訓練呢?”
王石聽後,微微露出一絲苦笑,回答道:
“你們這些新兵蛋子,根本不懂戰爭的殘酷無情。
只有經過這般嚴格的訓練,才有可能在戰場上保住性命。”
說完,他轉過身,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了。
坐在陰涼處的眾人,一邊大口喝水,一邊開始談論起各自的過往。
有人好奇地問身旁的人:
“兄弟,你以前是幹什麼的啊?”
那個人狠狠灌了一口水,苦笑著回答:
“我以前是賣燒餅的,可惜如今這兵荒馬亂的,生意根本沒法做咯。”
另一個人緊接著問道:
“那你是怎麼被抓來當兵的呢?”
那個賣燒餅的人長嘆一口氣,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回憶,緩緩說道:
“那天,我去上了個廁所,剛出門,就被抓了起來。”
話音剛落,眾人鬨堂大笑,笑聲在整個場地迴盪。
然而,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轉眼間,就到了飯點。
飢餓感如洶湧的潮水般席捲而來,眾人的注意力瞬間被食物吸引。
剛才還談笑風生的他們,此刻像一群餓極了的狼,不顧一切地衝向食堂處,眼中閃爍著對食物的極度渴望。
但就在這時,蜂擁而上的眾人卻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突然停住了腳步。
他們的目光驚恐地聚焦在前方,只見那一隻黑乎乎的槍管正冷冰冰地對準了他們。
面對黑洞洞的槍口,眾人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原本強烈的食慾瞬間煙消雲散。
他們默默地低下頭,大氣都不敢出,只能乖乖地排成一列長隊,安靜地等待著分發食物,而肚子裡的咕咕叫聲卻此起彼伏。
王石面無表情地看著眾人,手中的槍穩穩地指著他們。
“都給我站好了!
誰要是敢插隊,就別想吃午飯!”
他的聲音冷得像冰碴子,讓人不寒而慄。
眾人只好老老實實站好,心裡卻是有苦難言。
終於,輪到趙燒了。
他接過那份簡單的一飯一菜,此時的他已經餓得顧不上飯菜是否可口,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
吃完後,趙燒找了個角落坐下,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向了遠方,牽掛著大山深處的賀母,心裡默默想著,不知道賀母會不會為他而日夜擔心?? (??  ̄?? ̄? )?? ??
………
而在遙遠的大山裡,一座以茅草為頂的破舊小木屋孤獨地立在山腳下。
賀母每次都會站在門口,眼神中滿是憂慮,痴痴地望著那條蜿蜒曲折、通向外界的林間小道。
因為這條小道是趙燒每次出去尋找食物和生活必需品的必經之路。
而這一次,趙燒已經出去兩天了,卻依舊不見歸來的身影。
第一天,賀母還沒有太過擔憂趙燒的歸期。
她像往常一樣,忙碌於打掃房間、做飯、編織……
但只要稍有空閒,她總會情不自禁地走到門口,朝著那條林間小道久久張望。
儘管心裡有些隱隱的擔憂,但她不斷告訴自己,要相信趙燒一定能夠平安歸來。
第二天傍晚,賀母開始坐立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