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贍養,年幼的孩子等待撫養,求求你們放過我這一次吧!”
聽到這番話,原本怒不可遏的趙燒不禁愣住了,隨後突然放聲大笑起來:
“哈哈哈,好一個上有老下有小!
難道只有你才有家人嗎?
可你怎麼敢去打劫那位可憐尋人的的老太太呢?”
馬七稍稍回過神來,腦海裡飛快地盤算著如何脫身。
突然間,他似乎想起了什麼,滿臉疑惑地問道:
“你……你莫非就是那個老太婆一直尋找的趙燒?”
話音未落,只見趙燒猛地衝上前去,揮起拳頭狠狠地砸向馬七,完全不顧及對方是否會因此喪命。
或許是因為內心深處並不想輕易取走對方的性命,又或者只是單純想要宣洩自己長久以來積壓的情緒,趙燒將自從踏入軍營後所經歷的種種困境和磨難,全都化作力量透過拳頭髮洩到了馬七身上。
每一拳都帶著無盡的憤恨與不甘,但卻巧妙地避開了致命部位,彷彿只是要給馬七一個深刻的教訓而已。
被打得遍體鱗傷、慘不忍睹的馬七,嘴裡不停地呼喊著:
“你是趙燒嗎?”
那聲音充滿了恐懼和疑惑,彷彿希望得到一個否定的答案。
然而,現實卻如此殘酷無情。
也許是因為馬七終於停止了叫喊,又或許是趙燒已經踢得精疲力竭,他緩緩停下了那兇狠殘暴的踢人動作。
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趙燒並沒有立刻奪取馬七的性命,而是想出了一種比死亡更可怕的懲罰手段——讓這個惡貫滿盈之人繼續存活於世,並親身感受一下那些曾經被他搶劫過的殘疾人們所經歷過的痛苦與折磨。
“你作惡多端,天理難容!
今天就是你應得的報應!”
趙燒面無表情地冷言道,眼中閃爍著凜冽的寒光。
話音未落,只見他手中緊握的利刃猛然一揮,如閃電般迅速而狠辣地砍向馬七的右臂。
剎那間,鮮血四濺,染紅了周圍的地面。
遭受重創的馬七,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發出陣陣淒厲的慘叫聲。
由於失血過多,他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意識逐漸模糊。
經過幾番掙扎後,他最終還是無法抵擋死神的召喚,軟綿綿地癱倒在地,徹底失去了生機。
此時,原本陷入瘋狂復仇狀態的趙燒似乎漸漸恢復了些許理智。
他凝視著眼前這具毫無生氣的屍體,輕聲呢喃道:
“沒錯,我就是趙燒,如果今後想要尋仇報復,儘可放馬過來吧。”
隨後,他轉頭看向身旁的王石,語氣堅定地說道:
“好了,我們走吧。”
王石默默地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他開始越發欣賞起趙燒這種果斷決絕且富有正義感的行事風格......
趙燒心中猶如明鏡一般清晰,儘管此時此刻深仇大恨已經得報,然而自己卻已然踏上了一條沒有退路、無法折返的不歸之路。
從今往後,他不得不肩負起這沉甸甸的罪責繼續向前邁進,去直面那充滿變數與不確定性的命運考驗。
但是,他毫無悔意可言。因為在他內心深處始終堅信不疑:正義也許會姍姍來遲,但絕對不會銷聲匿跡、杳無蹤跡。
夜色依然如墨般濃郁深沉,彷彿無邊無際的巨大帷幕籠罩著整個世界。
趙燒的身形逐漸隱沒於這片漆黑之中,最終徹底消失不見,唯有那條流淌不息的河流以及樹林裡橫七豎八躺著的屍首,默默無言地見證著這個扣人心絃、令人膽寒的復仇之夜所發生的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