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聲道:
“依我之見,或許憑藉您的威嚴與命令,可以讓趙燒暫且留在我身邊同行一段路程。
但是,當您轉身離去之後,難道您從未想過這樣一種可能性——他為了追隨你們而去,選擇以極端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來實現所謂的‘陪伴’嗎?”
王石的話語猶如一記重錘敲在了賀母的心間,讓她原本得意洋洋的神情瞬間凝固住了。
賀母眉頭緊鎖,陷入沉思之中,她那原本就有些沉重的臉色變得愈發凝重起來,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壓力所籠罩。
她嘴唇微微顫抖著,聲音低沉而又帶著幾分不堪地說道:
“還真的有可能啊……不行,我絕對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事情發展到如此地步,必須要想辦法讓他好好地活下去才行。”
然而,一旁的王石卻輕輕地搖了搖頭,表示出不同的看法。
他語氣堅定地回應道:
“依我看,這件事恐怕並非我們所能左右得了的。
或許,我們應該尊重他個人的意願和選擇。
與其強行干涉,倒不如去找他當面談一談,聽聽他內心真正的想法究竟如何?”
聽到這話,賀母不禁嘆了口氣,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奈與哀傷。
她緩緩抬起頭,目光凝視著遠方,似乎想要透過那遙遠的天際尋找到某種答案。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輕聲呢喃道:
“是啊,也許只有這樣做才能瞭解他真實的感受……
可是,如今我已經知道自己大限將至,又怎會願意再去面對這些呢?
罷了罷了,就讓我們默默地陪伴在他身旁,一起度過這最後的時光吧。
希望能給他帶來些許溫暖與安慰……”
說完,賀母的眼角悄然滑落一滴晶瑩的淚珠。
王石問道說:
“那此刻,就讓我將趙燒引領進來吧!”
賀母努力抑制住內心翻湧的情感波動,輕聲回應道:
“好的,你去吧!”
王石邁步踏出診所大門,尚未完全看清楚趙燒究竟身處何方之際,趙燒已然快步湊近至其跟前。
王石面帶些許無奈之色,對著趙燒言道:
“實不相瞞,我原本已心生去意,但最終還是被令堂苦口婆心所勸服,故而決定暫且在此多停留一段時日。”
言罷,王石的面龐之上又是另一番神情變化,轉而露出一抹笑意,繼續說道:
“如此一來,你便能夠領我去親身體驗一番你口中所言的那種狩獵生涯啦!
驚不驚喜?
開不開心?
意不意外?”
趙燒的眼眶之中現已有晶瑩淚花在不住地打轉,然而他卻極好地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愣是沒有讓哪怕一滴眼淚滑落而出,只是看著有些溼潤。
只因此前當他不慎被幹枯樹枝劃傷,放聲嚎啕大哭之時,他的父親賀牛曾這般調侃道:
“哎喲喂,瞧瞧這是誰呀,竟然是咱們家這個動不動就掉金豆子的小哭包。
你不是成天嚷嚷著想要成為如同我一般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麼?”
趙燒抽噎著哭訴道:
“這與我能否成為男子漢大丈夫有何關聯呢?”
賀牛一邊用力地撕扯著衣服上的一塊布料,一邊嘴裡嘟囔著說道:
“嘿呀,你這小傢伙可要聽好了啊!
身為堂堂七尺男兒、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我們可以為了正義和理想去拼搏奮鬥,可以揮灑汗水甚至不惜流血犧牲,但就是絕對不能輕易掉一滴眼淚!
懂不懂?”
趙燒聽後,用手胡亂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眼神堅定而又帶著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