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麗人,即使曾經是仇敵,殺得眼紅,但大多人都能表現出極高的容忍度,非是山窮水盡,走投無路,大都樂意揭過。
“雲如夫不在,袁白衣變騷包了,化身情場浪子,想要折服流霞宗的毒玫瑰”,謝陳默然搖頭,看著袁寧江蹦跳著跑去蔚盈身邊,那一身的浪勁壓蓋不住,腰都快扭斷,心中直翻白眼。
袁寧江修煉工雲劍訣,神識比一般翠儀強大,好似感知到了謝陳心聲,扭過頭,正色道:“別鬧,我這是為你考慮,再怎麼說也是半個孃家人,真要全部打殺了不好看”。
“袁賊,你住口!”,莘言癱軟在地,也憤怒駁斥,不允許袁寧江肆意捏造,傳播李雅闌的閒話。
可是,現在法鏡仍在顯照,他們的話語已經傳遞出去,賽場內外都聽得清楚,尤其是袁寧江一臉誠懇,怎麼看都不是作假,純粹是在為謝陳考慮的模樣,難道,魔胎與天女,情緣未了,真如外界傳聞那般,因愛生恨,又因恨生情,徹底扭結在一起,此生此世都無法再捋順?
“我就知道,都是假的!”,賽場外,田家翩翩公子仰頭大喊,他來自北山,是溫潤的少年郎,俊俏多姿,因愛慕李雅闌而癲狂,被謝陳清逐出賽場,此時臉色紅的發紫,是極端的憤怒之後,還有無盡心碎,“你們倆都在演戲,打生打死,做給外人看,實際早就暗生情愫,在這裡裝樣子!”。
田孤淚流滿面,眼前發黑,曾以為謝陳拒婚,李雅闌定然受不了侮辱,與他不死不休,可從現在情況看來,連差點身死的袁寧江都要放過蔚盈和莘言,不願與流霞宗發生大沖突,背後肯定有貓膩,不正說明他謝陳心中有鬼?和李雅闌斬不斷?
他大吼著,就要衝去流霞宗地域,當面找到那位天女質問,補全內心裂痕。
“回來!”,他家中一位長輩將田孤攔下,恨鐵不成鋼,斥道:“七尺男兒,為一個女子迷了心竅,好生糊塗!”。
可田孤還在奮力掙扎,大喊著要問清真相,這位中年男子無法,狠心將田孤打暈,不讓他生事。
最主要的是,流霞宗帶隊長老也察覺到了這邊動靜,美目掃來,風姿無限,卻蘊含著天威,他倒是能承受住境界壓制,但那一眼風情,實在回味,他與花長老同代中人,最清楚這朵大牡丹的魅力,嘿嘿乾笑了幾聲,眼神迴避,害羞似低下了頭,不敢看。
“形勢所迫,拿取了你的寶物,現在救下一命,以後互相抵消……”,袁寧江喋喋不休,聲音好似蚊蟲嗡嗡,臉色也霎紅,有愧疚,希冀蔚盈不要記恨,也有不好意思,因為妖嬈女子閉目不語,失去了全部力氣,躺在地上,不看不聽,認命一般任憑袁寧江那雙大手在身上摸索。
這種情景,像極了浪蕩子輕薄良家女。
“天殺的,我只愛慕吳九醞,豈能朝三暮四?”,袁寧江小聲呢喃,為自己打氣,可雙手顫抖不止,這是流霞宗的女天驕,以前想都不敢想,竟有這等近身的時機,如此-曖昧。
可是越急越出錯,他摸遍了蔚盈衣物,卻遲遲找不到那滴辛江水,偏偏女子閉目,根本不抵抗,隔著衣衫,也能感觸到那細膩肌膚,如水一般光滑,他即使默唸靜心訣,也禁不住飄飄然。
終於,也不知過了多久,袁寧江感覺全賽場都在盯著自己一舉一動,額頭都滲出汗珠,滴落在蔚盈彩裙上,女子忍不住抖了一下。
他全身都發燙,好在終於找到了辛江心水,第一時間捏碎,讓碧綠色光芒籠罩了蔚盈全身。
“去吧,以後你我兩清了”,袁寧江如釋重負,看著蔚盈身形飛向高空,心臟依舊還在彭彭跳。
“原以為是情場浪子,看來也是靦腆小哥”,謝陳打趣道。
袁寧江雙目圓瞪。
“那魔頭,還取笑別人,你自己也四處偷情,算什麼